“宝珠,你真好,和那蛇蝎一点也不一样!”沈明予气愤道。
他真不明白,宝珠明明那么美好,可为何大哥、七弟他们却纷纷倒戈沈惊蛰,开始对宝珠不冷不热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沈惊蛰不聋,自然听见了,她淡定的坐在大堂里抓药,对门外之事充耳不闻。
沈宝珠见她不上钩,眼珠一转,柔声细语道:“对了六哥,听闻你舅舅是太医院的太医,不知欣贵人的身子怎么样了,可好些了?若不是因为同时服用了太医和姐姐开的药,欣贵人也不会腹痛难忍,真是造化弄人。”
沈惊蛰一听见有关欣贵人的事,顿时竖起耳朵。
沈明予想到自家身为太医的舅舅,不禁有些得意:“那还用说嘛,有我舅舅帮欣贵人诊治,她一定大好了!况且我舅舅给她开的药就是珍贵药材,民间根本找不到的,若不是庸医捣乱,欣贵人的病早就好了!”
“那就好。”沈宝珠拍拍胸脯,一双乌黑的眼眸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等欣贵人病好,只怕又要来找姐姐兴师问罪了呢。”
沈明予没听出她话里的幸灾乐祸,朝地上啐了一口:“那是她活该,自找的!”
从二人的交谈中,沈惊蛰把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楚。
问题想必就出在沈明予的舅舅身上,是他的烈性药和自己的方子两两相克,导致欣贵人身体无法吸收,腹痛不止。
想到这儿,沈惊蛰端起两杯加了料的茶水走出:“两位在我门前嚼了这么久的是非,想必渴了吧,来喝点茶解解渴。”
沈明予见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接过茶杯恨声骂道:“沈惊蛰,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我沈家出了你这样的小人,真是家门不幸!”
他把茶水一饮而尽,愤愤把茶杯摔在地上,挑衅的看了沈惊蛰一眼。
沈惊蛰没搭理他,把茶杯递给沈宝珠:“喝点?”
沈宝珠在她手里吃过不少亏,忙捂了捂嘴:“多谢姐姐,我不渴,就不喝了。”
沈惊蛰笑了笑,反正她的目标也不是沈宝珠,把水洒在地上就转身回了屋:“不喝就不喝吧,劳烦二位说完就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然后不管门外沈宝珠和沈明予怎么讥讽,她都无动于衷。
当晚回到沈家,沈明予就闹起了肚子,一趟接一趟,拉的近乎虚脱。
他扶着墙从茅厕走出,额头青筋暴起:“定是、定是沈惊蛰这个贱人,在水里给我下了毒!”
沈宝珠一边暗自窃喜自己没喝那茶水,一边装作心疼的模样道:“六哥,她对付我就罢了,居然连你也不放过,真叫人寒心!”
沈明予咬牙切齿:“我终于深信那贱人是如何谋害你的了,等我止住腹泻,我一定要杀了她!”
他出身高贵,从未被人如此捉弄过,沈惊蛰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沈宝珠憋着笑,继续哄道:“六哥说的是,她明知你是太医的外甥,还敢下毒捉弄,真是恶胆包天!你可千万不能丢了沈家还有太医院的面子呀!”
“你说得对,明日,明日我就去找她!”
沈明予肚子叽里咕噜大叫起来,他脸色大变,连忙推开沈宝珠,又冲进了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