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贤妃跟前最得意的大宫女,如今连最低下的乞丐都不如。
众人看着,心中都不是滋味,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贤妃算是这宫里的女主人,他们可没有沈惊蛰的胆量和靠山,他们顶撞贤妃,就是找死!
“这贤妃,连自己的贴身宫女都能舍弃,真是坏到骨子里了。”思雨不满道。
沈惊蛰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缓步上前,柔声细语道:“多谢贤妃娘娘给妾身这个机会,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
只见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就往前栽去,竟然倒在地上,两眼一闭,昏迷不醒了!
就连中毒的贤妃,都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快来人,去叫太医!”
思雨早就和沈惊蛰串通好,利索的抱起她,丢下话就跑:“我们王妃这是体弱的老毛病了,睡一觉就好了,贤妃娘娘别担心,还是先治治您身上的毒吧!”
等回到偏殿,关上门窗。
沈惊蛰悠悠转醒,冲思雨丢去一个满意的眼神:“还是你聪明,贤妃想让我背上若欢的仇恨,我才不上她这个当呢,她的事,我们少管,否则卷入是非,在这宫里就越发难以生存了。”
思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帮她掖好被子,打来热水清洗:“王妃真聪明。”
虽然沈惊蛰“昏迷”了,但若欢还是没能逃过二十大板。
夜深人静,只能听见两三声乌鸦低鸣。
思雨和沈惊蛰收拾好偏殿,把门窗堵上,以免有人下黑手,才一起爬上床,两个人挤在一床被子里取暖。
“这贤妃真是黑心肝的,自己锦衣玉食,就给王妃一床被子,这不是要冻死人吗!”思雨愤愤不平。
沈惊蛰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然:“我又不和宁许愿一样是个娇小姐,以前在沈家没人待见我,哪怕我是嫡出,大冬天也多的是节衣缩食的时候,能有一床被子,已经很好了。”
思雨听的心疼起来,默默凑近她,用体温给她取暖:“现在你有王爷了,王爷疼你,再也不会让你受欺负!”
“当然——”沈惊蛰说了半句,忽然抿嘴看向门外,秀眉皱起,“思雨,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门外传来微弱的抓挠声,在这种夜晚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思雨握紧腰间的匕首,跳下床,一步步接近大门,然后豁然拉开:“是谁,大晚上在这里装神弄鬼!”
门外的人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思雨定睛一看:“若欢?”
只见昏暗的月光下,若欢脸色惨白,浑身被冷汗打湿,身后不断有血迹渗出。
“你怎么会在这儿?”
若欢低下头,忍着剧痛说:“我听闻七王妃医术高明,我身上实在疼的受不了了,想请王妃帮我看看。”
她转过身,露出背上的伤痕。
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就连刀口舔血的思雨见了,都倒抽一口凉气:“贤妃居然对你这么狠?”
若欢苦笑,声音嘶哑:“求七王妃垂怜,救救若欢吧!”
“进来吧。”
一道清朗平和的女声打断她。
沈惊蛰披着披帛,长发垂肩,在月色下竟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清冷出尘。
若欢一愣,随即狂喜:“谢谢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