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是你们,京城乃至天下百姓,都无法安居乐业。”
沈惊蛰分发了棉服,又亲自捧着一件棉服,来到司徒泽的将军帐篷中。
见他正在处理公务,便悄悄把棉服放在桌上。
正打算离开,司徒泽叫住她。
“七王妃,这棉服是——”
“这是给将军的,我看将军身上的衣衫太过单薄,所以便将王府带来的棉服,全部分发给了将士们,将军自然也有一身。”
司徒泽十分意外。
他抓起制工精良的棉服在身上比划,发现大小尺寸合身。
沈惊蛰笑道:“我已经事先按照将军的身形尺寸改过了,一定是合身的。”
看她这般记挂边疆的将士们,司徒泽大为感动。
他踌躇良久,终于忍不住红了脸,低下头说:“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不知你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竟然还用那些侮辱的话语诋毁你。”
“没事,将军是于国有功之人,我初来乍到,有些龃龉也是难免,能够握手言和,于国于民都有好处。”
司徒泽对她的格局甚为满意,心底连带着对容行渊也多了些好感。
等到第一场大雪过后,沈惊蛰带着将士们再次上山,发现那些经过霜打的幼苗竟然并未冻坏,反而冒出了小小的嫩芽。
心中不禁暗叹,这黑土的厉害之处。
若换做是寻常土壤,只怕早就被冰冻给打死了。
“我们快加把手,趁今日把余下的种子都给播进去。”
一名将士苦恼的说:“七王妃,我们的种子已经不够了。”
“怎会不够?我不是让人去旁边的风雨城买了吗?”
“这风雨城的商人不愿意前来卖种子,我们也实在没办法。”
“此事交给我,我明日便亲自去风雨城看一看。”
沈惊蛰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次日清晨,军营众人都还未曾醒来,她便带着思雨和几个身强体壮的士兵,前往风雨城。
找到卖种子的商人,说明来意后,商人面露难色。
“七王妃,就算你是王妃,我也不得不说,我们这里不是京城,家家户户就算是经商的,也不富裕,这军营需要种子,可我们要运过去,路途陡峭,还浪费人手,实在得花不少路费。我们赔不起这笔买卖!”
沈惊蛰打听过风雨城商人们的利润,也知道他们说的,的确是实话。
在这种边陲之地做生意,可不比京城那繁荣之地赚得多。
沈惊蛰正为此事发愁,门外走来一人,凌空将外表华美的古董花瓶丢向商人。
商人接过,低头一看,惊的张口结舌。
“这、这不是前朝的宫廷花瓶吗?上面满是大师彩绘,这外表还镶嵌着珐琅宝石,价值连城,为何要给我?”
来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手中把玩着一柄折扇:“既然给了你,自然是有求于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听她的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无论是亏本还是赚钱,你只管把种子运到军营。亏的钱,我来承担。”
来人走进近,沈惊蛰才看清他的容貌。
竟然是沈秋分的孪生弟弟,沈春分,也是她的四哥。
沈春分一向游戏人间,花天酒地,是个纨绔子弟。
想不到,他竟然会在这风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