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有个铁匠的媳妇儿手很巧,她能够将东西做出一模一样的来,你无论给她什么,她都能做的巧夺天空看不出一丝破绽。”
沈惊蛰蹙眉:“不就是一个铁匠的媳妇儿吗,至于藏的这么深,还神神秘秘的。”
沈春分摇头:“你不懂,那铁匠的媳妇儿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用来做这些事情最好不过,不用害怕她把事情给说出去。”
沈惊蛰还想继续追问,沈春分大摇大摆的甩着折扇走了:“我还要去巡查我名下的铺子,就不陪你多话了,你有什么事再找我吧,记住,找我的时候一定要态度端正,好好的叫一声四哥来让我听听,我爽了,自然会给你想不到的好处。”
横竖算是找到了一点线索,沈惊蛰的心情好上不少。
她担心纪纺一个人住在府邸里多有不便,想着去看看她,说不定还能够再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当年的线索。
来到府邸,总是在门外迎接她的纪纺今日却没有出来。
沈惊蛰好奇走进屋里,才发觉她整个人苍白虚弱的靠在枕头上。
沈惊蛰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坐在床边给她搭脉,发觉她仅仅只是有些体弱气虚,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你怎么了?”
“无妨,就是今日有些难受罢了,老毛病了,当年我在冷宫时,渊儿还没有送替身进去取代我,那冷宫的日子分外难熬,我这不就落下了病根吗?”
沈惊蛰亲自去那冷宫看过,自然知道那冷宫里是多么的摧残人。
别说能不能吃的饱喝的足了,冬天有一件能够御寒过冬的衣服都是少有的。
连合宿那样的年轻美人在冷宫里都被折磨成那般模样,华妃本身身体就不好,留在那冷宫里,若是真的过了这些年,如今只怕也只剩下一身病骨了。
“那您快躺下休息,我去给您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方,您按照我说的吃下去,身体不日便会有起效。”
纪纺疼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残愧道:“我没什么能帮你的,反而让你为我费了不少的心,渊儿娶了你,当真是他的福气。”
“娘娘,别这么说了,我和七皇子乃是夫妻,他的娘便是我的娘,我会把您看做我亲生母亲一样尊敬爱护的。”
沈惊蛰亲自拿着药方去抓药,煎药,将热乎乎的药给纪纺喝下以后,纪纺的脸色果然缓和许多。
这时已经将近天黑,容行渊从宫里回来,进屋就看见沈惊蛰和纪纺二人有说有笑。
纪纺虽然脸色不太好,可她神采奕奕,满是笑容,可见她的心情应当很不错。
容行渊来到两个女人身边,大掌自然而然的搭在沈惊蛰的肩头,做了一个似乎要将她搂入怀中的动作。
但碍于纪纺还在这里,他到底只是清咳了一声,没有真的把女人搂入怀里。
“本王说王妃怎么这么晚还不回王府,实在担心,才过来看看,母妃的身体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惊蛰一过来就为我把脉煎药的,这不,才刚刚喝了她的药,身体立刻就感觉好了不少,渊儿,你可要对惊蛰好一些,她是我的好儿媳,日后你若是有亏待她的地方,我定不饶你。”
纪纺的声音轻轻柔柔,纵使经历过跌宕起伏,也不曾磨灭她的风骨。
容行渊指尖划过沈惊蛰的碎发,替她撩起:“这是自然,若是我辜负了她,那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