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受到了王忠嗣的信赖和重任。
若是以此对比的,大抵就相当于高仙芝和封常清二人之间的关系。
听到王忠嗣言出留步,李光弼也不多问,当即就停下脚步,让到一旁。
这时,王韫丽已经是满脸担心的跑到父亲面前,蹲下身子,满心忧虑的看向父亲:“阿耶,可是出什么事了?女儿先前在衙门外,听人说朝廷有旨意来?”
面对女儿的询问,即便是征战疆场多年的宿将王忠嗣,一时之间也难以启齿。
将尚罗利、昭武姬等人留在院中的高水寒,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如今,可不就是王忠嗣落难的时候。
到了王忠嗣面前,高水寒规规矩矩的弯腰叉手作揖:“可是朝中要大将军回京述职?”
他这番话问的属实有些唐突。
顿时惹得王忠嗣微怒抬头,盯住这个突然多出来的陌生人。
身穿大唐将军细鳞甲,蹀躞上军牌悬挂。
是大唐的将军。
只是,王忠嗣微微皱眉。
他并不认识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大唐将军的青年人。
什么时候,大唐的将军这般的不值钱了?
王忠嗣心中有些疑惑,但对高水寒的突然上前插话,略有不满。
他当即询问:“汝是何人?某观你亦是军中之人,难道不知军规?”
他本就被一道旨意夺去浑身官职,更是要被迫入京述职。
此去长安,前途未知,凶险万分,心中早就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这时候算是尽数冲着高水寒发作了出来。
王韫丽却是急了,竟然是当场站起身,挡在了高水寒面前。
缕缕青丝从高水寒的脸上划过,阵阵清香,俏皮的钻入他的鼻腔之中。
这个妹妹当真不错。
有事真的会挡在前面。
却是只听王韫丽已经急切的开口解释起来:“阿耶……是将……是他先前救了女儿一命……”
一旁被留下的李光弼眉头一皱,心中却是暗自担心起来,好好的凉州城,好好的节度使之女,怎得会遇到生死危险。
难道是吐蕃亦或是突厥贼子,又要犯边大唐了?
可是此时,大将军被夺职,入京述职,河西可如何是好?
再观王忠嗣,脸上也已经是露出浓郁的担心,噌的一下站起身,就连手中抓着的圣旨也给忘了,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究竟发生何事了?可有哪里受伤?可有不适?阿耶这就叫了大夫过来!”
一脸焦急的王忠嗣,满脸的牵挂,就连自己前路未卜都不再记得,想要伸手抓住王韫丽的双臂,却又担心女儿双臂有伤,只能是干着急的立在原地。
竟然是个女儿奴!
被王韫丽挡在身后的高水寒,满脸好笑,怎么也没有想到,如王忠嗣这样的人,竟然也是个女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