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回府,还是去王家?”尚罗利驱马跟在高水寒身边询问着。
高水寒微微沉吟:“去西市吧,算着时间,也该继续送东西到兴庆宫了。”
针对李隆基的三高计划不能停,必须要强化对方身体对甜食的热衷。如今的克制,没有天天送东西到兴庆宫,也不过是为了钓足了李隆基的口腹之欲。
尚罗利见高水寒这般说,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当即调转马头,打马上前,为高水寒开路。
只是两人未曾行出多远,便被一伙人给当街拦下。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在长安城中劫道!”尚罗利立马怒声呵斥。
高水寒看过去。
对方有十几人,皆身着玄黑劲服,腰佩长刀,虎口生茧,面目阴狠。
都是杀过人的刀口舔血之辈!
高水寒不由目光一沉。
“可是高造船?”
正待高水寒有所动作的时候,却听到那十几人后传来一声问询。
随即,就看到一名身着长衫,手提一柄宝刀的中年文人,走到双方中间,目光尖锐的越过尚罗利,直视高水寒。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当街拦住在下所为何事。”高水寒亦是沉声询问。
用脚想都知道这些人并非是准备大白天在长安城中行凶。
只见那人当即挑起手中宝刀,高高举起:“在下刘骆谷,替主家带来此刀,送于高造船!”
“刘骆谷?”高水寒微微皱眉:“没听过。”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叫做刘骆谷的人, 究竟是谁。
刘骆谷却是一愣, 随即心生暗恨。
他在长安城不说人人皆知, 朝堂上的人却大抵都是知晓的, 这么个安西来的小子,竟然说没听过!
若非有大夫交代,他现在就要让对方知道,规矩二字究竟是怎样写的。
刘骆谷强忍心中愤恨,已然沉下脸来:“主家范阳节度安大夫!还请高造船收下此刀!”
“安大夫?”高水寒又是一阵狐疑。
就在刘骆谷以为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的时候。
高水寒已经反应了过来:“安禄山啊。我当是谁呢。安大夫为何要送此刀给某?”
他是故意直呼安禄山的名字,为的就是告诫对方,和自己说话要客气一些。
只看对方先前言语,所谓请自己手下那宝刀,且是一副自己必须要照做的样子,就让他心生不满。
你安胖子很吊?
就算你吊,你随便派出的阿猫阿狗也能吊?
刘骆谷几乎是气得牙痒痒。
若此地不是长安。
若不是有安大夫交代。
但凡换做是在范阳、河东、平卢等地,他都要叫这小子生不如死。
只是此刻。
刘骆谷只能是生生受着。
他稍稍收敛嚣张,依旧沉声道:“安大夫平素最是喜爱英才,又闻高造船年少有为,便起了爱才之心,虽受限朝堂规矩,但不忍错失结交,特命在下送来此刀,以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