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记面馆已被几十位全副武装的侍卫重重包围,附近的老百姓慌忙退散,躲进屋子暗中观察。
狄春明甫一下马,冲着侍卫长就是一通喝骂,斥责其保护不力,让狄秋落入恶徒之手。
侍卫长心里苦,他这不也是为了狄秋的安危着想吗?若鲁莽行事害死狄秋,那才是真的百死莫赎。
“来人,给我把这拆了,里面的恶徒全部擒拿,若有反抗格杀勿论!”狄春明一声喝令,脚下却晃了晃,酒劲还没有完全褪去。
格杀勿论?郡丞是郡守的副官,虽说狄秋被擒确有其事,但光天化日市井坊间杀人是不是有点过?若郡守质问如何解释?如何平息舆论?
侍卫长心中担忧,却不知道该如何相劝,犹豫之间一帮子侍卫已经提着刀兵气势汹汹冲了进来,噼里啪啦将桌椅板凳砍得粉碎。
几名侍卫直奔后堂,结果还没掀帘子就惨呼跌飞,摔出门外滚到街对面才停下。
“看来十倍赔偿太少了,百倍千倍才行。”郝螭施施然掀开帘子缓步而出,看着满地碎片冷笑着说。
“吾儿呢?速速将吾儿交出来!”狄春明戟指怒喝。
“你儿子已经决定痛改前非,通过劳动改造赔偿损坏,所以暂时不能跟你回去。”郝螭道。
劳动改造?这是什么鬼?狄春明转头瞪着侍卫长:“还愣着做什么?养你吃白饭的吗?”
此时郝螭手中没有人质,的确是最好的机会,侍卫长退无可退,只能咬牙出手,抽出长刀左脚上步一声断喝雷霆怒斩,周身气血鼓荡,黑发飞扬怒目圆睁,脚下地板咔嚓塌陷。
不得不说,这一刀的确有模有样威力非凡,比刚才狄秋的那一刀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只是可惜找错了对手。
郝螭胃部突然绽放光芒,左手似慢实快抓住雷霆下落的刀刃,右手使徒权杖凭空出现压在侍卫长肩头。
侍卫长脸色骤变,旋即迅速涨红青筋暴起,还不等狄春明明白怎么回事,已经双膝摧折轰然跪倒,力道之大连膝下地板都位置凹陷。
“看在你也是迫不得已的份上,放你一马。”郝螭说完,使徒权杖在侍卫长护心镜上点了一记。
侍卫长当即到飞出门外摔倒在地,看着心口已经凹陷变形几乎碎裂的护心镜,刹那间冷汗如雨,很显然,如果郝螭再加点力,他就得入土为安了。
狄春明这次是真的吓到了,侍卫长好歹是刚刚修成肉身四重的高手,怎会如此不堪一击?若非地板上的凹陷碎裂痕迹,他几乎以为侍卫长在演戏。
“子不教父之过,既然要劳动改造,那就一起劳动改造吧。”郝螭说完一步步走向狄春明。
“狂徒,你想做什么?本官警告你,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狄春明连连后退色厉内荏。
便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不愉的男声:“天子脚下,是谁在这里生事?”
狄春明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郡守二公子陈广仁,赶紧跑过去抓住陈广仁的袖子,指着郝螭道:“广仁你来得正好,这狂徒不但抓了吾儿,还想对本官动手,快快擒住他!”
他身为郡丞,对郡守家几位公子的修为比较了解,在他看来以陈广仁的修为,绝对可以擒住郝螭。
谁料,陈广仁居然甩开他的手,快步走进面馆,冲着郝螭连连拱手,笑的近乎谄媚:“哎呀这不是郝兄吗?我正准备下午去府上拜会,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呵呵呵。”
“的确挺巧的。”郝螭不咸不淡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