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就像是体内的气流失一般,整个人开始虚脱,浑身无力。大脑开始缺氧,涨红了脸一股窒息感袭来。
呼吸不顺畅,脑袋昏沉沉的。
有些像风寒,却要比风寒严重百倍。风寒药石可医,可气虚因为患这病的人少,并没有具体的药方。
书中有着一副模棱两可的药方,可因为药材的难寻,至今没有患者尝试。
一个持剑的年轻男子出了谷,药儿看着那人的背影,再也没见到过。
一年过去了。
谷里人说,一年而已,很正常,随便出一趟远门便是好几月的功夫,这找药材嘛,时间长一些很正常。
又是一年过去。
谷里人说,可能是快要找着了,一时半会脱不来身。明年,明年便回来了。
又是一年过去,男子依旧没有回来。
谷里人嘀咕着,这也该回来了啊,再不济也该捎个口信回来。该不会…,那人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又是一年,
谷里传来消息说那人在山中遇到一头猛虎,与那猛虎一起去了。
又有人说他因为一味药材,与人发生冲突被一伙江湖人抛尸野外。
还有人说...
总而言之就是药儿再也见不到那人了。再也见不着自己的便宜老爹。
至于药儿的娘亲,药儿出生那天就难产死了。
有娘生没娘养这句话用来形容药儿在合适不过。
又是一年过去,每当有人提起这事,都是一脸的唏嘘。
“何必呢,还那么年轻。一个丫头而已,没了再生一个便是。”
“就是啊,亏他被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医术奇才,如此不珍爱自己的性命。”
几个妇人小声的嘀咕着,从药儿的身旁走过。
少年冲上去将那两人狠狠的骂了一顿。
涨红了脸对药儿说道:“不要听她们胡说,她们说的算不得数。”
药儿点了头,有些沮丧的笑了笑。
这时药儿还是谷中的合法继承人。
火依旧很大,可天却渐渐黑了下来,瞅着像是要下雨。
老者看着山下有些唏嘘。
“何必呢,一个小女孩而已,何必赶尽杀绝呢。”
“继承权而已,药儿她又怎么在乎这种东西,你们想要拿去便是,”
“继承权,没了继承权她还算个什么?”
少年怀里揣着那两千两的一票一脸不愤的说着。
“枉我还以为哪怕他那便宜老爹去了,她也是这谷中唯一的合法继承者,想着处好关系,到时候做个倒插门的岂不美哉。”
“到时这谷中偌大的基业,便全是我一人的了。”
“晦气,浪费我那么多精力。”
少年揣着银票愈走愈远,天显得更加昏沉。
“哐~”的一声,一道光从天边闪过,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雨下了起来,刮起了大风,下的很大。
风吹的那雨打湿了站在饭馆门口的药儿,显得有些落寞。
“我明明把他想要的东西都给他了,他怎么还是走了呢?”
药儿蹲坐在屋檐下,看着雨。
伸出小手接着雨,雨滴打在手上又些冷。
药儿喃喃的说道:“爷爷,真的下雨了呢,你什么时候来找药儿呢?”
眼皮有些沉重,意识有些昏沉。脑海中出现了一束光,很温暖。
一根小木棍矗立在空中,脑袋上冒着火,愈来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