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个活计干,虽然挣得钱不多,还很累,可这却是自己如今唯一拥有的挣钱路子。
谁要是敢破坏他,就和谁拼命。
地上躺着的七八人瞧着枣不好惹的模样,撂下几句狠话,互相搀扶着朝管事的妻女家中而去。
“管事的,你没事吧?”
枣将管事的从地上扶起,惮去其身上的灰尘。
“我,我没事,就是脸有些肿痛。”
管事的轻轻的碰了碰肿红的脸,在枣的搀扶下回到座位上坐下。
看着那一脸憨厚的枣,似是想起什么“好主意”。
“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小的张三,你喊我小三便是。”
枣摸摸脑袋有些憨厚的笑了笑。
“小三啊,我现在暂时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可是我这一离开,这记账的活谁来干呢,没人记账,兄弟们岂不是就拿不到钱了。”
管事看着那有些拥挤的人群,因为自己这边的缘故,原本应该由自己负责的人都跑到其他地方记账去了。
这就导致仓库有些混乱,拥挤。
“你瞧这样行吗,你也做了有一段时日,你就在这儿帮我顶一会工,按照以往那般发木条便是。”
“这,这成吗?管事的你就不怕我多发吗?”
枣摸摸脑袋面露为难。
“哎,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救的我,我信的过你,就这么说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管事的将枣摁在自己的座位上,吆喝两声,示意他们可以来这边排队记账。
不一会的功夫,座位前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肩上扛着大米。
枣根据他们扛着的大米,将对应数量的木条插进他们背着的布袋里面。
等装不下在更换成其他尺寸的木条。
管事的则趁着枣忙活的功夫将那今日应该发放的铜钱偷偷拿走,枣看见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只当是管事的需要拿钱去办事,会还回来的。
管事的扛着几万枚铜钱来到钱庄前,全部换成了银两。
看着那仓库的方向暗叹一声可惜。
“哎,干了十来年的活计,没想到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这都怪这该死的赌场,该死的李爷,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输这么多钱,赔净钱财后欠下二百两银子的债务。”
“借钱去赌,笑话,要是我再借钱去赌,我就是那蠢驴。”
管事的朝着自己妻女的住所而去,哪儿有些破旧,甚至夜里还有些漏风。
院里并没有柳树,门前也没有煎饼铺子。
“蠢货,连我家都找错了,还敢口出狂言。”
管事的推开门,简单的收拾行李带着妻女打算出城投奔女子的娘家而去。
毕竟女子娘家确实很有钱,只是当初女子为了嫁给管事的和家里断了联系。
“你带这么些没有的东西做什么,去到你娘家什么都有。
早叫你写信朝你娘家要钱了,你非不听,落到如今这副田地你开心了是吧?”
管事的朝女子怒骂道,眼里满是嫌弃。
妇人牵着十来岁的女儿一言不发,穿着麻布衣裳,头发有些杂乱的盘与脑后,用一根枯树枝固定。
女孩紧紧的牵着母亲的手,眼里失去光彩,默默的跟在后头。
城东,哪儿有颗柳树。
院落里站满了人,拿着木棍面色不善的看着那容貌秀丽的三十来岁妇女。
盘起的秀发别与脑后,用几根镶玉的金簪固定,皮肤白皙。
身边站着个姑娘,十二三岁,穿着新衣瞧着水灵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