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银两来赎你的。”
张叔看着肿了半边脸的陆远一脸心痛的离去。
“哐~”的一声,门被关上。
陆远被粗麻绳捆的紧紧的,重新跌坐在地上。
庄家在门外回想这刚才的种种,那响亮的两巴掌拍在陆远脸上,庄家至今都觉得疼。
“真狠啊,怪不得能赚钱,我可得好好供着他才成,以后的财神爷可都靠他拉来。”
庄家看着一旁傻愣着的壮汉,给那人来了一脚。
“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好酒好菜的准备着,要是我小老弟饿着了,你担待的起吗?”
壮汉愣了愣,像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一个阶下囚的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心里不解,可还是照做。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打手,哪里比的上给赌场赚钱的庄家呢。
庄家赢了钱,可以十抽一,而自己讨债要来的钱,只能拿些辛苦钱,这还得看上面的脸色。
壮汉饶着头准备饭菜去,心里想着,要是也会庄家那出千的手段就好了。
张叔漫不经心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有些忐忑。
“自己是算成了帮凶吗?柳家不会杀人灭口吧?”
对于赌场内陆远的安危张叔一点也不担心,要是在自家赌场里出了事,那便真的是见了鬼。
在来到这永安城之前,便有人早已将这城中一切的势力划分说的一清二楚。
这赌场,只是柳家开在全国的一处赌场罢了。
对于陆远这一切,张叔只当是幼安老毛病犯了,毕竟先前也没少霍霍自家的赌场。
张叔想着陆远答应跟随自己回江南救治自己的妻子,咬咬牙,这事也就这样办了。
对方总不至于因为一间小赌场和自己翻脸。
“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能这样欺骗小二哥,你在这样我就和你翻脸了。”
十六七岁的女子扎着两个羊角辫,小麦色的脸上长着些雀斑。
那是城东的一处院落,孩子们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瞧着快要不行的模样。
这次是真的病了。
“小妹,你不要被骗了,你见他上次如此轻松的便将三十两银子掏出,这次他一定也有办法掏出跟多的银两。”
“咱们这次是真的缺钱,孩子们的病要紧。”
二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女子。
“可,可是,这样做是不对的。”女子气势低了几分,像是有些认同二狗的话。
“好了,小妹,有什么可是的,大不了你和他说几句软话,撒撒娇,他不就笑的合不拢嘴了。”
二狗摆摆手无所谓的说着。
“好了,我知道你拉不下这个脸,我去和他说。”
二狗推开屋门,踏过那不足四寸的门槛,留着女子和孩童在家。
墙角摆放的稻草棒子,上头已经很久没插过糖葫芦。
经过几个拐角,来到了一家饭铺前。
“真气派啊,这看着就有钱,在这儿当小二这么挣钱的吗?”
二狗走进饭馆,馆内熙熙囔囔的坐满了人。小二在这人群中肩头放着带油渍的抹布。
手里端着饭菜茶酒,见哪儿的客人走了,便拿着抹布将哪儿的油渍擦去,碗筷收拾。
正值响午,饭馆中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
小二见着瑶妹他哥来了,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咧着嘴走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