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很亮,张叔悠哉游哉的吃着那差人买来的酒席。
“还别说,这在牢房中吃酒席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也不知风之被那家伙带走之后过得这么样。”
“那小子再不济也是个将军,总不会让风之这小子吃苦头,说不准如今正好酒好肉斥候着呢。”
牢房的墙角摆放着一些枯稻草,这便是犯人们平常睡觉的地方。
牢房不大,十来平的模样,永安城也不大并不繁华,故而空着的牢房也挺多的。
张叔差人将桌子搬进牢中,上边有酒有肉,酒肉的香气顺着风飘得很远,陆远站在牢房就闻到。
“嘿,奇了怪了,我是不是饿出幻觉来了?我怎么会在牢狱门口闻到酒肉的香味呢?这酒闻着还挺贵的。”
老灶头跟在陆远身边,抽动着鼻子像是在验证着什么。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先进去再说吧。”
陆远领着犯人进入牢中,牢中的狱卒见着陆远纷纷行礼。
虽然陆远走马上任的那日清晨,狱卒们没有机会亲眼见证,可城中的大小官员早已将陆远的画像刊印好几百份。
别人的死活官员们并不在意,若是不下心冲撞了大人,还可以借机捞一笔。
可县衙中当差的那就是自己人了,平日里也挣不到几个钱,一个不小心把命丢了那就划不来了。
比起其他县城花钱买名册,永安城内这一点倒是要好上不少。
牢狱中除了酒肉味还隐隐伴随着一股血腥味夹杂着牢中那腐朽的臭味。
不过是那卤肉之类的确实太香,盖过那令人不喜的气味。
陆远走进牢中一眼便看见那被关在牢房中大口吃着酒肉的张叔。
“呦,风之你来了,快进来坐坐,我这也开始吃不久还热乎着呢。”
张叔站起身子打着招呼,视线透过陆远看着跟在后头的牡丹。
用胖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打趣的说道:“还是风之你懂得享受,来狱中都不忘带着个姑娘。”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赌场中提心吊胆出生入死的,你居然在这里吃着酒肉。”
陆远打开那半掩着的牢门,坐在张叔的对面拿起那卤好的鸡腿就朝嘴里塞。
“问的怎么样了,钱,账本,这些都问出来没?他们的犯罪证据有搜刮出来吧?”
陆远啃着腿严肃的看着张叔。
毕竟这事马虎不得。
赌场里三教九流的什么都有,难保他们没有留什么后手,要是提前将财物之类的转移走,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张叔出手哪能有不成的事儿呢,你就放心好了,一个都跑不掉。”
张叔对于此事一点儿也不担心,财宝之类的得看柳家舍不舍得。要不舍得的话就算自己查出也不敢拿。
至于审视犯人一方面是走个过场,二来是习惯了,这不审两个犯人这浑身都不自在。
张叔透过陆远看向后方,像是在追忆着什么。
“哎,也不知那家伙咋就突然不干了,没了他的牢狱瞬间变得索然无味啊。”
老灶头等人站在牢中显得有些不自在。
永安城的牢房自然是听过他的威名的,小时听的最多的便是,“你在不好好听话就把你扔到牢里去。
牢里的蟑螂老鼠之类的,会趁着你睡着之后偷偷的爬到你的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