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亲人熬不过那个冬天离自己而去。”
姑娘看了看丈夫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刺绣,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时不时的带来几声咳嗽。
罕见几个开了门的铺子外面挤满了人,街道上人们淋着雨人挤人。
仁心堂门前有着七八个衙役维持着秩序,脸上带着简易制作的“口罩。”
天初亮不久,陆远便被屋外的敲门声惊醒。
那是一个穿着蓑衣的老者,来替家中卧病在床大的儿子求药。
陆远本想亲自前往看看症状对症下药,可刚刚收拾好药匣子,药铺的人越来越多。
蓑衣上的雨水滴落在木板上,药铺内一时间显得有些潮湿,也有些拥挤。
看着那人挤人的求药人,药儿求助般的看向陆远,像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陆远看着那泼瓢大雨心里满是无奈。
“你看着我作甚,我又不是大夫,你才是。”
陆远在心中吐槽一番之后,用手拍了拍脸使自己强行打起精神来。
陆远在药铺的后院也就是那个堆放杂物的屋子,里边放着有雨帐篷。
借过一人的蓑衣陆远与其他人在大街上临时搭建一个避雨的场所。
大部分的求药人被驱逐到那临时的避雨棚子中,药铺中仅仅留着三四个求药的人。
他们倾诉着症状,瞧着像是一种疾病。“抽搐、剧烈头疼,恶心呕吐等等词汇从求药人的口中传出。”
光凭说其实听不出什么,可这种大规模的同一种症状,在加上先前发生的大致也能猜出是何种症状。
金鸡纳树皮仅剩下一些,陆远并不打算如今拿出来。
如今找来的都是刚患病不久的,换言而之就是还没这么快死。不是陆远心狠而是药确实不多,需要用到紧急情况上。
眼前的这些患者陆远打算用那昨晚榨好的黄花蒿汁水试试。
“药儿,记住,你如今便是这仁心堂的首席大夫,你现在是这药铺唯一的话事人。”
陆远将双手放在药儿的肩膀上郑重的说着,随后看向牡丹。
“你,便是这药铺的二号话事人,你需要确保一号话事人的指令可以有效高速的传达下去。”
牡丹看着严肃的陆远愣了愣,呆滞几秒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陆远将桌上那大大的瓷碗打开,里边是绿色的汁液看着怪怪的。
取过一个小勺子递给药儿叮嘱道:“一人小半勺,喊他们倒入一碗水中搅拌喂病人服下。”
药儿握着勺子有些愣神的看着陆远,陆远双手重重的拍在药儿的肩膀上,将药儿从愣神中唤醒。
“哦,好,我知道了。”药儿点点头,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兄长你是要出去吗?”
“我是县令,我要担起自己的责任。”
陆远来到大门口将疟疾的症状大声的说了一遍,雨声很大,但陆远的吼声更大。
人们听着陆远的发言,纷纷表示家中的患者和陆远说的一般。
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人们挤着要朝药铺里边去,好似离得近一些,被治愈的希望就要大一些。
见陆远准确的说出患者的症状,人们不由的觉得眼前这人能救治家中的人。
“药就那么一些,要是用完了该怎么办呢?”人们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