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感觉手背上痛,不由的一甩手臂朝后退了几步。
“你干嘛?”衙役不满的看着那手中拿着细细银针的郎中,离着那凶器又远了几分。
“抱歉,这一时间没忍住,见着有人没反应就忍不住想扎两针。”
衙役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那手背上插着四五根银针的患者,突然觉得自己这被扎一下也没什么了。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下次注意就成,要不您先把这针收收?”
衙役朝后退退,两只手朝前推了推,像是想将那银针推离自己。
“小兄弟,你觉得你家大人会如何应对这场病情呢?”
郎中将银针收回布袋,上面有着各种长短大小不一的银针。
“大夫,你唤我子云就成,您这年纪喊我小兄弟不合适。要被我那失去的老爹知道又得训我了。”
子云隔着口罩擦了擦鼻尖,眉眼带笑。
“云龙云龙,云从龙,非龙而云,令尊是想让你内敛光芒安稳的度过一生啊。”
“也许吧,我现在也挺好的,当个小小的衙役,勉强算的上衣食无忧,城南那王家的丫头我觉得她对我一定有意思。”
“等这次病情过了我就差媒人上他家说亲。”
若是解决一件大的案件,按照规定是要发一笔不菲的赏钱,毕竟要让马儿跑得让马儿吃草不是。
“子云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觉得你家大人会怎么应对这次的疾病呢?会做出那有违天理的事吗?”
郎中朝子云靠了靠,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大夫,你说的有违天理的事具体是指哪方面呢?是将药材卖的很贵吗?还是说将粮食卖的很贵呢?”
“大人到是派师爷去收购粮食,郎中说的是这方面吗?”
年轻的子云在心中思索着,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右手绕着头有些不解。
郎中看了看四周有些破烂的屋子,门半掩着,屋外站着人。
“吱~”的一声,有些破旧的木门被推开,郎中看着那身穿粗布厚衣裳的男子。
男子三十岁的模样,有着一妻一子。院落虽然破落但也不小,屋子的角落放着几个坛子。
坛子盖的那一圈倒着有水,想必里面正在腌着什么。
“大夫,我爹他怎么样?要多久才能醒来,药钱,药钱的话我会想办法尽快筹齐的,您看一定要救救我爹他啊。”
男子双手拽着郎中垂落的袖摆,眼睛略微有些红肿,一旁的妇女抱着七八岁的儿子怔怔的看着郎中。
眉眼中透露几分担忧,几分无奈几分不忍,妇人不忍心看着丈夫的爹卧病,不忍心看着红肿着眼睛难受着的丈夫。
许是觉得担心也没用的缘故,郎中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病情说的轻一些。
“令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放安心,悉心照顾即可,我给你开服方子,不过这药材还需你自己去寻。”
“大夫您说,这药材在那,我就算把这条命豁出去也会将药采回来的。”
男子表现的很激动,似乎已经做好去那悬崖峭壁上采摘药材的准备。
“倒也不是什么难采的药材,你去山里头转转便能找着。”
“此物唤黄花蒿,头状花序呈球形,花为深黄色,其植株隐隐散发着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