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孙安吓得不轻,痛哭流涕地求饶:“不要啊,不要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几口指着我们吃饭,没了手脚我八十岁老母和三岁幼儿都要饿死了!”
宋溪溪才不信他们的鬼话,问宋家人:“你们觉得如何?”
宋家人对视一眼,神情纠结:断手断脚会不会太狠了?
这时,老村长站出来提议道:“不如押去水头村,让他们当着全村人的面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清楚。要是水头村想保他们,就让水头村给溪丫头一个交代。”
宋溪溪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老村长的用意:“听您的。”
孙平孙安的脸色很难看,可是比起自己的手脚,让全村在宋家岙面前丢脸,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村民们急忙返回宅地抄起锄头和铁锹,帮忙压着孙家兄弟前往水头村,给宋家人撑腰壮势。
万一一言不合打起来,也不会让水头村讨到便宜。
如今已是到了深秋,水头村的人大多在田间地头忙活,为种冬大麦和油菜做准备。
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往村里走,正在劳作的村民们都惊到了。
有眼尖的人发现了被押着的孙家兄弟,顿时猜到发生了什么,急忙撇下锄头往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孙平孙安又惹事了,苦主打上门来啦!”
听到这话的人俱是一吓,纷纷抬起头看过去。
确定那两个人真是孙平孙安,当即顾不上干活,从田间地头聚集到进村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宋家岙一行。
有人认出了老村长,竟然跳出来质问道:“水头村与你们宋家岙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凭什么欺负水头村的人?”
这贼喊捉贼的话,让宋家岙一行气笑了。
宋溪溪也不客气,锄头的一端敲了敲孙平孙安的膝盖骨:“居然有人给你们喊冤呢,你们告诉他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孙平孙安埋怨极了,只是这埋怨是冲着乱开口的村民去的。
两人还指望村里搭救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哭丧着脸恳求道:“大水哥,你误会了,是我们做错事,他们想找村长讨个说法……”
孙大水脸皮直抽,在心里大骂他们是蠢货,都到自家的地界儿了,咬死不认这帮外来户又能如何?
现在好了,自己的脸丢干净了,还要让全村跟着一起丢脸,以后他们还怎么在这帮外来户面前挺直腰杆儿?
孙平孙安只想保住自己的手脚,根本不会管孙大水怎么想,腆着脸说道:“大水哥,一会儿村长来了,你可得帮我们哥俩求求情,一定要让村长救我们呐!”
孙大水气得半死,寒着脸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指望村里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不成?”
宋溪溪手里的锄头敲了敲孙平孙安的膝盖骨,似笑非笑道:“原来还没有成亲,这么说三岁幼子也不存在?”
孙平孙安两股战战,快要被吓哭了:“小姑奶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宋溪溪摇了摇头,没再搭理这两个怂货。
孙大水看着兄弟俩没骨气的样子,倒是气得不轻,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两眼,又警惕地瞪着宋家岙一行,悄声指挥其他人去抄家伙。
宋家岙的人看到了,也没有太在意。
他们也带家伙了,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