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福临商会!我们招揽了众多商贾南下,又在暗中推波助澜,福临商会的生意一定遭受了不少亏损。而那福临商会黑白两道通吃,一定在之前的行动中就开始留意我们了,前些时日商会里的一个掌柜还来试探本王,想是从那时开始做小动作的吧!”
“哦……福临商会么?那还是块硬骨头呢……”
江宁府府衙,王黼大大咧咧的坐在上位,嫌弃着府衙装潢的简陋,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肚子都快炸了,这台下站着的知府却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这么明显的暗示还不懂吗?
“徐知府啊~你这江宁府赋税所收如何啊?可有冤案错判的狱事啊?本钦差这一路下来可是查出了不少徇私枉法之徒,徐知府可要引以为戒啊!”
徐锴面带冷笑,直视着上座之人的眼光,语气戏谑“徇私枉法?确实是啊,下官听说大人一路下来凡是没有给大人奉上茶水钱的官员好像全都徇私枉法了呢。”
徐锴忽略了脸色微变的王黼,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了一块布帛,朗声念道:“应天府知府孝敬五百两纹银,寿州知州孝敬四百两纹银,玉璧一对,最绝的还是这庐州知州,不仅奉上纹银五百两,连妻女都打发来陪大人聊了一宿的天吧?大人这一路收获颇丰呢……”
上座的王黼脸色气得通红,怒拍案几而起,爆喝道:“徐锴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诬陷朝廷命官!来人!江宁府知府以下犯上构陷朝廷命官,给我抓起来!”
大堂内沉默了片刻,外面没有动静,王黼隐隐感觉事情不对,但还是扯着嗓子呼喊着。最后还真给他喊进来几个人。
王黼喜出望外,看都没看来人是谁就大喝道:“给我把他拿下!”
来人大步走过来,路过徐锴却没有停下,而是走上来将王黼架到堂中摁在徐锴身前。
王黼奋力挣扎着,“反了!都反了!本官可是钦差,你们胆敢造次!”
王黼那虚到不行的身子如何挣的脱两个大汉的钳制,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眸子。
徐锴的脸上面无表情,背着手慢悠悠走上案前,拿衣袖仔细擦了擦王黼坐过的地方,坐下后正了正官帽,拿起惊堂木一拍。
“啪!”
一声巨响将王黼吓了一跳,好像自己正在接受神祇的审判,深深地无力感袭上心头,王黼是真的慌了。
徐锴面色严肃,声音浑厚,“犯官王黼,贪赃枉法,侵占田地,草菅人命,奸y妇女,数罪并罚,罪无可恕,现将王黼羁押,静候处置!”
王黼一听这话又开始了垂死挣扎, “你这是诬赖,你无权审判我,我乃皇上特派的钦差,你一个小小的知府怎敢羁押我!”
徐锴冷笑着拿出面具戴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帖子丢到王黼脸上,愤声道:“不但你,你儿子也要接受审判,你父子两很快就会见面的!”
“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