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娜:“将军离去多日,长安发生了一些事,不知道很正常。王猛这病来势汹汹,病了一个月就起不来床了,苻坚急得给太医下令必须治好王猛,还到处去各地寺庙为他祈福。”
慕容霸听后不以为然:“要真是绝症,那太医也没办法。这苻坚整天搞这些个封建迷信活动,有什么用?就算是西医,也不见得有效。对了,王猛什么病啊?”
温娜眼眸闪闪:“五石散毒,无药可救。不过,苻坚听民间谣传说西域有秘术可以治,准备下令要让出征西域的吕光顺便在西域那边找到这个秘术。”
慕容霸摇着头隐隐一笑:“胡闹,谣传能信吗?若真有这种药,西域离中原这么远,这回吕光远征西域回来都是一年以后的事了,王猛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温娜点点头:“所以,这次没人能救得了王猛,将军也不必再被他所害了。”
慕容霸阴恻恻道:“不好说啊,没准他临走之时都不忘在后面黑我呢。不过,他此刻走得时候好啊,不仅我解套了,连苻坚也解套了,这回没人管他了,岂不是马上就要一展宏图他的天下梦了。”
温娜想起了什么,她开口道:“听说苻宝的母妃张夫人在力劝苻坚不要对东晋出兵,她平时最得苻坚的宠爱,多少也要听听的。”
慕容霸低头想了想:“苻宝的母妃张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何苻坚会听她的?”
温娜回忆了一下,她之前打听过这个张夫人的。
她淡淡道:“她是凉州的公主,人极美,是个汉人才女,对汉人文化精熟。说起话来引经据典的,让人不得不服。而且听说张夫人懂兵法,非常聪慧,甚至有时候帮着苻坚排兵布阵,攻城略地方面她出了不少主意。”
慕容霸听后心中一凛,他心道:怪不得苻宝对打仗和兵法的事无师自通,原来有这么好的基因,还有这么好的老师,那就不奇怪了。
思想片刻他说:“即使是这么有才的好女人也未必能劝得动苻坚,你不了解男人,就像是玩游戏一样,你越不让他玩,他越想玩,这就是男人的叛逆之心。”
温娜继续说道:“对了将军,最近在京城里你可听到一些谣言吗?”
慕容霸眼眸微睁:“什么谣言?”
温娜:“说来也怪,长安百姓传言,说自秋冬以来,好多家中的鸡大半夜的打鸣,家中的狗也是半夜哀嚎,连马厩中的马居然都会晚上嘶鸣,更邪乎的是武器库的兵器能自己发出声音来,说这是不详之兆,是亡国之兆。”
慕容霸听后无奈一笑:“嗨,古人就信封建迷信这一套。说白了,就是长安百姓自己造的谣,不想打仗而已。谣言并非止于智者,而是止于下一个谣言。百姓的嘴是堵不住的,那让他们传去呗。”
温娜点头道:“将军说的不错,我也觉得这是谣言,恐怕这该是王猛或者苻融他们散播出来的谣言。”
慕容霸悠悠道:“你知道为何现在这么多谣言吗?这说明这个社会不稳定,潜伏着很多危机,百姓生活不稳定,缺乏对谣言的辨识力,政府公信力又没有,那自然而然,外面说什么就信什么。现在苻坚要征粮大战,物价上涨,战乱期间又会增加好多流民,流民一增多,自然他们没事就会传播谣言了。”
温娜问道:“那如何解决这种情况呢?将军有何好的策略?”
慕容霸:“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就是要让百姓的心安定下来,让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官府再多些宽容,谣言自然就不再这么猖狂了。”
俩个人正说着,忽然,一个府中下人匆匆忙忙跑过来禀报:“将军,不好了,公主她肚子疼,疼的起不来了!”
慕容霸一脸惊诧:“什么?琉璃怎么会突然肚子疼?”
还没等下人回答他,慕容霸立即向着琉璃的院落疾步走去。
温娜紧随其后。
此时,苻宝坐在自己院子里的一个秋千上,这是她最喜欢玩的。
她抱着肚子,面色难看,低着头,也不说话,头发散落在腰间。
显然疼的很是突然。
慕容霸第一次看她这个样子,平时都是一副精灵般的在他身边跳来跳去。
如今,她竟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