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就不一样了,他愿意给我三两银子的月薪,让我今后专管香皂生意。干一个月抵在你这里干一年,我凭什么还要给你姓杨的卖命,听这小娘们支使?老子不干了!”
小全子等人听了这话,肺都快气炸了,冲上去就要动手。
杨墨伸手拦住了他们,冷笑一声走上前去。
绕着丁瑞走了半圈,只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你要离开无可厚非,跟我或者顾姑娘说一声就是了。你不该往香皂里投毒。那里面可是有你亲妹子的心血,你怎么敢去亵渎他们的劳动成果?”
“废话少说,杨墨,少在这里假慈悲。你不过是想利用我们给你赚钱罢了。你跟朱总管他们,又有什么不同。”
“你说吧,怎么才肯放我走?大不了我把妹子赔给你们一辈子为奴为婢,或者你们把她卖进窑子里,也抵得过那些人的汤药费了……”
“啪——”
不等丁瑞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抽在了他脸上。
把这小子抽得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你,你凭什么打老子,老子现在已经是朱总管……”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两颗牙齿从丁瑞的嘴角滚落下来。
这小子满嘴是血,眼前金星乱闪。
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下他老实了,捂着半边脸,整个人都蒙了。
“你要走,我可以成全你。你投毒,我也可以看在你媚子的份上,饶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抛弃亲人。把他押下去,拷问清楚。只要不死,随你们怎么招呼。”
杨墨摆摆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遵命!”
小全子兴奋的一把扯住丁瑞的后颈,向后面拖去。
丁瑞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的叫嚷。
“杨墨,老子是朱总管的人,朱总管饶不了……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他那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破麻布,顿时就叫不出声了。
抛弃亲人的男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杨墨暗自在心里给丁瑞判了死刑。
只等拷问出真相,押送有司判过之后,再行了断。
顾菲菲眼见自己身边的人狰狞的模样,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如果没有先生,他丁瑞这时候恐怕还在老山村挨饿受冻。
她妹子有个这样的哥哥,也许早就被卖进了窑子里。
府城的伙计们是也有三个大子一个月。
但你要问问,他们都是什么人?
哪一个不是背后有靠山,有人情。
费尽千辛万苦才谋得一个伙计差事的。
此人不知感恩,就连心也是冷若冰霜,难怪先生会如此气愤。
这一刻,顾菲菲看着杨墨坚毅的脸庞。
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能走进先生的心。
先生喜欢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而不是一个只会赚钱的掌柜。
先生不在乎金钱,要的是情义。
情和义,值千金!
为了南嶂修墙的民夫们,先生愿意千金散尽。
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月三两银子的月薪呢?
如果丁瑞真有三两银子的胸襟和才华,先生又怎会吝啬于金钱?
丁瑞之流固然不懂先生,自己之前又何尝懂得。
“先生,是我错了!请先生责罚!”
顾菲菲主动上前,低下了一向高傲的头。
头回像个小女人一样,双手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