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一段,沈黎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如此奇文,若是信口胡诌,必定牛头不对马嘴,他鼻尖已经渐渐沁出汗粒,最终咬着牙念道:“是故人生在世,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这也是最经典的一句,几乎是小学,便听到这一句名言。
小奴儿听后,内心一阵,默念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好句,当真好句。”
“才疏学浅,少年及第登科;满腹经纶,皓首仍居深山。
青楼女子,时来配作夫人;深闺娇娥,运退反为娼妓。
窈窕淑女,却招愚莽之夫;俊秀才郎,反配粗丑之妇。
蛟龙无鱼,潜身鱼鳖之中;君子失时,拱手小人之下。
衣敝缊袍,常存礼仪之容;面带忧愁,每抱怀安之量。
时遭不遇,只宜安贫守份;心若不欺,必然扬眉吐气。
初贫君子,已成天然骨格;乍富小人,不脱贫寒肌体。”
这一段,也是相声大师最喜欢念的一段,听的多了,自然就记下来了。
沈黎越发顺口,也学着人家摇头晃脑:“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生;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小奴儿彻底沉默,心中也是惊涛骇浪涌起。
写出此句的人,内心该多么强大?该是多么自信?该有多么豁达?
“呃……”
沈黎慷慨激昂,突然发现,自己不会背了。
尴尬了。
大厅内一度陷入沉默,他尴尬的挠挠后脑勺:“抱歉,没了。”
后面的总结都没有了。
就像是一首歌,唱到高·潮部分,戛然而止,让人败兴而归。
小奴儿看到他满头大汗,知道他这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况且,这前面部分,已经相当出彩了。
她赞赏的点头道:“小女子有幸,为公子收个尾,将来这首赋,怕是会流芳百世。”
“呃……”
沈黎一时间只想起这是自己背过的赋,却没想到它的分量。
即使在名赋众多的华夏,这首赋也能排进前十,何况在文学作品极其匮乏的大渝?
他能想到,这首赋,若是宣扬出去,那该在诗坛引起怎样的震动。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死猪不怕开水烫。
若是出名了,那些大儒不服,跑来考教自己怎么办?
其他的赋,他背的更少了,即使是背了很多遍的骈文《岳阳楼记》,他也只能记得住一点点。
至于《逍遥游》他也只记得一点,还被网络名句带偏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罢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他讪笑着挠头道:“姜姑娘,这赋,是我抄的。”
“抄的?”
小奴儿瞪大美眸,一脸不可思议。
上次万逸楼也说自己是抄的,难不成这两人抄的是同一人的?
“是啊,我只记得这一段,太长了,有些记不住。”
沈黎尴尬不已,这种事情说出来,当真丢人丢到家了。
这属于装比失败,纯属意外。
“敢问沈公子,这是抄哪位大儒的?”
“大儒?”
我怎么记得寒窑赋的作者是谁啊?
沈黎腹诽一声,又讪笑一声:“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