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刚刚问你在看什么!”这个喝得伶仃大醉的酒疯子感觉到自己被西蒙无视,顿时急了眼,怀着满腔怒火一下站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木桌。
醉酒的男人顿时把酒馆里所有人的人目光给吸引了过去,刚刚还在弹着的欢快琴声也戛然而止。
“我不确定,也许是某种动物吧。”西蒙冷笑着对那个酒鬼说道。
被一个卑微低贱的酒鬼指着鼻子在全场顾客面前口气极为不善地连续骂上两次,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西蒙身后的胖子将手摸到了腰间的武装斧上,不过西蒙对他稍稍摆手,示意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
“我会让你的傻笑从你那愚蠢的脸庞上彻底消失。”这个疯颠的酒鬼将手里的木头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接着抽出了腰间剑鞘里的短剑,看向西蒙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这个满脸通红的酒鬼戴着一顶满是划痕的带头巾的皮革镶钉盔,穿着一席沾满酒液和血渍的填充软铠甲,脚踩一双布满淤泥的破靴,用陈旧的缠臂带缠绕着双臂,看样子是个用刀剑四处讨生活的家伙。
只见酒鬼愤怒地大喝一声,一脚踹翻了摆着酒杯和酒馆侍女还没来得及收拾走的餐盘,挥舞着手里散发着寒光的短剑向西蒙冲了上去。
“啊啊,快走!”旁边一些胆小的镇民和商人被吓坏了,连忙惊叫着向后面退去,生怕无辜的自己被殃及到,被那个喝醉酒的疯子一剑砍裂脑袋。
“铛!”
西蒙一下来了精神,迅速地抽出了腰间的配剑挡下了砍向自己左肩的攻击,随后刺向了那个冒失的酒鬼的喉咙。
酒鬼见一击不成,踉踉跄跄地想要退一步闪避,不过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令他昏头昏脑的,他居然踩到了刚刚翻在地上的餐碟撒出的汤汁上,一下摔了一跤。
当他再想要爬起来的时候,西蒙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了。
这个酒鬼感受到了脖子皮肤传来的冰凉触感,酒都被吓醒了不少,嘴唇抽搐着,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个皱着眉冷着脸,手里拿着剑随时可以决定是否要了结自己生命的年轻人。
“杀了他,杀了他!”一些镇民好久没有看到如此刺激的场面了。日复一日无聊的工作肯定不如亲眼看到有人血溅三尺来得有趣。
“对,先生,一剑捅死这个狗娘养的吧,他就是个人渣,他不值得您怜悯饶恕!”那个刚刚被酒鬼吓跑了的怯懦镇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在旁边围观起哄的人群中大声喊着,全然没有刚刚和酒鬼赔笑道歉的样子。
“不,不,先生,求求您饶了我,都是那该死的酒精惹的祸”,这时酒鬼开始哭着鼻子哀求了起来,和刚刚那个酒桌前嚣张暴躁的家伙形如两人,“我还有两个孩子等着我去养活,求求您了!”
“这位先生,”穿着皮革围裙,挺着大肚子,胡子拉碴的酒馆老板挤过人群,来到西蒙身边,“我看到了,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先闹事的,您当然有权决定他的生死。不过我还是诚挚地恳求您,放这个家伙一命,毕竟在我的酒馆里死了人传出去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所以这个家伙刚刚在你的酒馆拔出他的剑想要取下我的脑袋就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了?”西蒙冷冷地反问道,一时间让酒馆老板有些语塞。
不过酒馆老板迅速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如果今天这个酒鬼死在了这里,之后一段时间里强壮的佣兵们和不知情的行脚商人们依旧会来自己这消费,但是城里那些胆小怕事的镇民们和学徒们可能就会去离这里不远的“跛脚马酒馆”喝酒了。这可真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太见鬼了。
“这位先生,这样吧,我替这个可怜虫出一笔钱,买下他那低贱的性命,”酒馆老板有些肉疼地咬咬牙,“我马上会把这个该死的家伙送到治安官那领一顿鞭刑,等他享受完了,就得没日没夜地替我干活赎身!”
“嗯,好吧。”西蒙捋了捋胡子,将剑尖缓缓地从紧张得大口粗喘,生怕自己下一秒便一命呜呼的酒鬼脖子上移开。
既然酒馆老板出钱赎买酒鬼的性命,自己也没有杀了他的必要了。虽然现在一剑刺穿酒鬼的喉咙会十分解气,但除了会让自己和这个酒馆的老板结下仇恨之外,还会让自己落下一个嗜杀者的恶名,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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