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真的是我等的希望吗?”
周超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与楚王对视,他的问题也让楚王愣了一下。
“超儿,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他看着周超站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后,就认真地说道:“义父,这几日孩儿将敌军包围圈的每一处节点都看了一遍,发现他们军纪严明,且布置得十分严格!”
“每一个节点的距离都是相等的,就是有误差,最多也不过一两百米罢了,且还有士兵在四处巡逻,防止我等从中逃离。”
“而这等严密的包围中,却偏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您认为这可能吗?从其他节点的布置就能看出刘福禄这人是十分细心的,而这样的人会犯这种错误?孩儿认为此事必有蹊跷!”
听完周超这么说,楚王也不禁认同得点了点头,因为从这等布置来看,刘福禄这是下了杀心的,他也没有放跑楚王的动机 也就是说,那个所谓的突破希望乃是陷阱。
但还没等楚王说话,一个讨厌鬼倒是先开腔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周将军,您身为宣威大将军,怎么不宣扬我军的威名,反而瞻前顾后?”
谁在这里满嘴喷粪?!
周超锐利的双眼瞪去,原来是一个叫彭举的老梆子,这家伙原来是在阳关做录事参军,但自从周超等人打破城关后,他就在赵信长手下做事。
然而,他在心底一直瞧不起像赵信长、周超这等武夫,只是在阳关城有贺欣压着,无论是手段还是家世,都不是对手,所以这家伙才跟着赵信长支援樊城,想在这里混出头。
今天正好,不仅有希望离开这鬼地方,还能够在楚王面前露露脸,若是因此挣一份功劳那更好,所以刚才说话声音最大的就是他。
“瞻前顾后?本将军既然代表了我楚军的威名,那更应该小心谨慎,一旦出错,丢掉的不仅是楚军的威名,还可能损害楚王大人的名声,不可不小心!”
周超强压怒火,不理这个没见识的老东西,不过这也是因为在楚王面前,不然一个小小的录事参军,自己早就叫人乱棍打出去了。
“哈哈哈哈!我楚军纵横天下,诸王闻之无不闻风丧胆,小小一介刘福禄能做到此等地步已是十分不错,在这情况下出点错很正常!”
彭举说着,两捋长长的鼠须都快跳起来了,并且还伸出手在沙盘的上空一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间一样。
说的话更是十分嚣张,什么叫诸王闻之无不闻风丧胆?这种话就连楚王都没这么说过,你一介小小的录事参军,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万不可小视刘福禄,此人我与其交过手,他的实力不仅了得,名将传上,其大名更是在前十之列,领兵打仗肯定也不差!”
周超言语上好声好气地劝着彭举,但心里早就怒火中烧了,这家伙又没有和人家打过,凭什么敢这么自信地说这种话?有本事拿着马槊和人家拼杀去!
然而这个老家伙却斜视了周超一眼,不屑地说道:“周将军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心怀不轨?”
这话算是彻底把周超的暴脾气点着了,本来好声好气地劝他不要大意,他倒好,不仅不听,还反而从其他角度攻击周超,真这是纯粹的给脸不要脸。
“去你的!”
随手就抄起酒杯砸了过去,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茶杯酒杯乃是青铜所铸,砸到头上不亚于被神器板砖造成的伤害。
砰!
一声闷响,染血的青铜酒杯落在地上,而头皮被砸破的彭举也倒在了地上。
现场一片寂静,紧接着马上吵嚷了起来,在场的人,除了楚王和赵信长外,其他都是彭举的好友,除去抬人的几位,剩下的都怒视着周超。
“还请楚王主持公道,这周超何其大胆,先不说他俩意见不和,就是他的行为,竟敢在您面前行凶,已经是大逆不道,还请楚王将这狂徒压下去等候发落!”
但周超根本无所谓,这些人都是傻子,唯有楚王是精明人,哪里会相信刘福禄是这么蠢的人?
能跟在梁王身边,已经做了他麾下大将军的刘福禄,会是这等蠢货?像这类问题,宁可信其设下埋伏,也不要傻乎乎地跑过去送死。
“你就不能冷静一些吗?”
楚王回过头无奈地说道。
听到楚王这种语气,那些彭举的好友,心都凉了半截,这是问罪的语气吗?不是吧,连责怪都算不上。
周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您看那老家伙说的是人话吗?我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劝他小心,不要太大意,他倒好,不仅不听,还说我心怀不轨!我养条狗都比他喂的熟!”
拿狗和彭举比较,已经是对他的羞辱了,更何况周超还说彭举连狗都比不上,这不是红果果对他人格的践踏是什么?
“竖子狂妄!”
那一个个和彭举年纪相当的人都点指着周超,怒火烧到头发都根根竖起,手都气得颤抖。
他们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周超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