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红寒惴惴不安的时候,赵林然已经到了端河市,正和于陆约会呢。
当然了,“约会”是于陆的理解,赵林然并没这种想法,之所以选择市里纯是为了不惹麻烦。
“谢谢您,这次终于没有爽约。”
温馨的餐饮包间里,于陆穿着白色紧身毛衫,脸颊绯红,语调温柔地再次举起酒杯。
你一天三四个电话,想爽约也不行呀。
赵林然尽管心里腹诽,但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讲:“既然答应你今年做东,自然不能推到年后去。也别说谢不谢了,如果真要谢的话,也是我谢你,感谢你坚定不移的支持,和出色的工作成绩。”
“为了你,人家什么都愿意。”已经有了半斤酒垫底,于陆的话越来越暧昧。
赵林然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但他仍旧装糊涂:“县里太小,咱们又被人重点盯着,稍不小心就可能传出闲话,甚至被人拿来大做文章,这才不得不到市里来。不说了,一切尽在酒中。”
说完,当先一饮而尽。
“嗯,都在酒里。”于陆妩媚一笑,也干了满杯,然后又拿酒瓶。
赵林然赶忙拦挡:“这可是五十多度白酒,已经喝一瓶多了,我看今天就算了吧。”
“人家专门留了两瓶,平时都不舍得喝,剩这么多都跑味了。哎,您是县里实权派,好酒管够,根本不稀罕这些了,可却是人家一片心呀。”于陆低头轻语,楚楚可怜。
“好,那我多喝点,你少喝些。”赵林然不便再驳面子,只能做出妥协。
“你真好!”于陆语音甜腻,脸颊更红。
接下来的酒局中,喝酒进度慢了很多,聊得也大多是轻松话题。
“这次王伯举突袭矿区,是不和傅红寒有关系?”于陆忽然问道。
赵林然稍一迟疑,点了点头:“没错。傅指使的王。”
于陆冷哼一声:“哼,肯定是想抓你把柄,不承想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活该。有了这次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你说呢?”
“肯定不敢呀。再也不用替你提心吊胆了,我也能放开手脚工作了。”
赵林然马上做了个手势,压低声音:“绝不可掉以轻心,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你知道吗,之前的民俗评优、民俗博览会,还有孙行悟失踪,都是他幕后主使。”
“啥?为什么呀?”于陆惊得站了起来。
为什么?赵林然一时还不好回答。
他刚才之所以告诉于陆,一是于陆能信得过,二是于陆经历过那些事,三是提醒于陆提高警惕,以免受到伤害。
可现在怎么说呢?
于陆双眼连眨之后,忽的向前探头,很是神秘地问:“是不跟苏梓妍有关?他是你的情敌?”
靠,女人的第六感也太准了吧,只是这措辞有些问题。傅红寒怎会是自己情敌,是他想骚扰苏梓妍,好不好?
“别瞎说。”赵林然只能模棱两可地回应。
“是瞎说吗?”傅红寒一副猜中了神情,有些小得意,“苏梓妍在镇里干得好好的,忽然就调到了首都,八成就是傅红寒给她办的,因此她疏远了你,你和傅红寒也结下了死疙瘩。”
“不是你想得那样。”赵林然赶忙插话。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非要这么执拗呢?”于陆说到这里,身子探得更近,话里有话。
对方的香气直扑鼻孔,弄得赵林然痒痒的,赶忙下意识地向后撤了撤身子。
正这时,服务员来送菜。
“无坚不摧,菜齐了。”
报过菜名,放下菜品,服务员出去了。
“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菜?”赵林然看着盘中的肉段,很是不解。
“我哪知道?喝酒。”于陆脸颊绯红,借着举杯,掩饰谎言。
她怎么能不知道?她到的较早,菜都是她安排的,她还专门问过这道花炒鹿鞭的。
赵林然也没多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手夹起菜品:“你也吃。”
“我不吃肉。”于陆脸颊更红。
赵林然把菜品放到口中,有一股腥骚,还有一丝微辣,真没尝出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