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一刀,可以出价了。”
主持人有想过会冷场,可没料到是这么个无人开口的情况,于是他只好用殷切的目光望着台下,重复了一遍起拍价。
“两块!”
终是说唱歌手2b替温正解了围,但立即引来满堂大笑。
“两块?颜料、画笔等成本都不止两块吧。咱不能让温导亏本,我出三块好了!”
“哈哈哈,我看三块是最高价了!温导电影一流,唱歌二流,油画三流。这个价格,很应景嘛。”
“快落锤成交吧!新的拍卖纪录要诞生了,温导也算是创造历史了,可真给龙国人争脸。”
……
哄笑声中,壕莱芜影视公司的老板们瞅一瞅台上的画,接着面面相觑。
单从色彩及构图的视觉冲击上来说,温正这幅画貌似不简单,可是到底有多好,或者有什么明显的纰漏,自诩为绅士的他们却一时间说不上来。
支持人等了片刻,结果发现没有人出价比三块更高了,那到底是落槌与否?
他犯了难。
忽地有一老头站了起来,并且高举一只手。
“出价多少?”
支持人眼睛一亮,带着强烈的期盼忙问道。
老头沉声说道:“我想近距离看看这幅画行吗?现场没有大屏幕,坐太远很难看见细节。”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什么情况?
一个外行的油画作品,还要看什么细节?这家伙该不是温正请的拖吧?
主持人仔细打量老头一眼,瞬间认出了对方,立即欣喜道:“原来是约翰先生啊。如果您能帮忙评估下这件画作,那简直太好了。请!”
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本州博物馆的馆长,虽然对油画鉴赏算不得顶尖,但他那份眼力也不是寻常人可比。
说唱歌手那边在得知老头的来历后,顿时傻眼。
芬妮看着温正,仿佛第一次认识他,眼神中满是好奇。
她低声惊呼道:“我的天,老约翰竟然要给你评估画作。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耀吗?许多专业画家开高价想让他点评作品,往往都是有钱无门。一个博物馆馆长的好评,太值钱了。”
这次轮到温正翻白眼了:“嘁!能看见这幅画,是你们的荣幸才对。”
没错,他中午临时画的这幅就是梵高的《星月夜》,虽然不能百分百达到原作的水准,可是系统中兑换的大师级油画技能,也不是寻常大画家可比。
芬妮一脸嫌弃,丢给温正一个逼视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台上。
老约翰戴上了眼镜,几乎将脸贴在了油画上。
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结果。
只要老约翰说这幅画不堪入目,那么可能三块钱的价格都要流拍;可要是老约翰给出好评,相信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出价。
人们相信老约翰的专业眼光。
他认可的东西,往往都成为了收藏家们的心头肉,已不能用价格来衡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管是期待温正出丑,还是期待捡漏,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呼……”
老约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总算是直起了腰杆。
他摘下眼镜,望着台下愣了几秒钟,这才感慨道:“有生之年能看见这样的画作,是我的荣幸,也是在座各位的荣幸。”
全场哗然。
芬妮猛地望向温正,脸上一副活见鬼的神情。
温正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很欠揍,但芬妮明显没了出言奚落的想法。
老约翰接着说道:“为什么说能看见它是我们的荣幸?从构图上来说,这幅画的画面构图极为准确,可以看出绘画者绝对是大家水准。在技法上,它的线条流畅而别具一格,甚至用点来表现物体的光影。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技法,可以说是很成功的一次创新,这将会影响整个行业今后的发展!”
支持人懵了,台下的人也懵了。
假的吧?
温正不是导演吗?怎么会在绘画领域有如此高的成就?就算你是想给温正个台阶下,可说什么温正临时画的画,将会影响整个行业的发展,是不是太过了些?
老约翰扶了扶眼睛,满眼放光地瞅着那副《星月夜》,言语带笑道:“这夸张的手法与笔触,描绘了一副幻想中的星月夜场景,创作者太疯狂了。这幅画给我的第一感觉,这绚丽的星空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可看得久了,我发现作者不是想表达这样的情感。”
他摘下眼镜,指着画作,沉声道:“瞧,这绚丽飞卷的星云,好似在狂舞,好似怒放的花朵。这该是不屈,不向命运低头的精神!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将这幅画收入我的博物馆中展览。我想让更多的人看见这幅伟大的作品。”
不等温正开口,主持人忙问道:“既然您对此画的评价这么高,不知您的出价是?”
他没忘记自己的职责。
老约翰一愣,拍了拍脑门,苦笑:“抱歉,我忘记这是慈善拍卖会了。这幅画在我心里是无价的,唔……可我实在拿不出太多钱。”
“一万块!”
说唱歌手2b抢着出了个风头。
某壕莱芜影视公司老板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地伸手说道:“十万刀。”
老约翰皱了皱眉,冷笑道:“要是这样的话,那这画我今晚可就拿走了。一百万刀!”
全场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