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为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窗户、轻声问道:“他留在汴梁的那些人可有反应?”
“只有两个小乞丐出身的小家伙看着瓦子街,其余的只是没目的的留意街上的消息而已。”
王志为摇摇头:“他太大意了,瓦子街才是他的根本……抛弃汴梁去经营什么寨子,他在地方上又没有什么豪强背景和依仗、一旦他在汴梁的根基丢了,什么梁师成还有高俅谁会正眼看待他?”
王志为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去……极乐天大舞台灯火通明,里面正表演着歌舞戏法。一片热闹盛世的气氛。
“如果那些人得手,怕是宋文在汴梁就再无立锥之地了……这样不好,他确实是个赚钱的天才!瓦子街也确实离不开他……可现在我们出手,却又得不偿失!”
王志为皱了皱眉:“想办法把孙牟被人掳走的消息透露给那两个少年,另外……看看那个林冲和周侗会作何反应!如果他们只是几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就活该宋文有此一劫……汴梁,他就不要待了!”
“是,主人!”
黑影一声不吭的悄然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王志为有些郁闷的回到榻上坐下,轻声嘟囔道……“权贵金钱场上,哪有那么多太平日子?宋文啊宋文……我虽看不透你,可你也别小看了这些权贵官员还有豪商巨贾……汴梁,虽然遍地黄金也不是那么容易捡的!”
林冲这一日在周侗家陪着王进用了晚饭,月娘很高兴林冲过来走动,围着桌子给爹爹王进和林冲夹菜倒酒……林冲满脸通红王进则有些郁闷,自己一个人带大的女儿,一颗好白菜和猪一起在眼前晃悠、确实感觉不太爽。
吃了饭喝了茶,王进要考校一下林冲的枪法、两个人在院子里用两根木棍做枪……十来个回合林冲就被刺中了四五次,肩膀大腿留下了好几处淤青。
月娘心疼林冲,急忙拿来毛巾和水让二人擦洗一下汗水,王进略带不满的说道:“整日和那个宋文厮混,武艺进步没有以前快了……以后要多打熬气力和呼吸,尤其是双腿、要不然上了马你的功夫就又掉下一截……”
林冲揉着肩膀点头称是,然后低声问道:“恩师,看你神色……是不是禁军那边又有高俅的爪牙寻晦气了?”
王进叹息一声:“玉津园演武,四个枪棒教师各自带一队殿前司的禁军……虽说陛下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也有三衙和枢密副使观看,那都指挥分了一队刀盾兵与我、都是些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和兵油子,这是诚心给我难堪呢……”
林冲皱了皱眉:“恩师,既如此……那我明年满十七岁投禁军马军司的事情怕是也难成,要不要我去寻文哥儿找门路走动一下?实在不行……”
王进略带烦躁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实在不行你就和我一样补一个军前效用的缺,只要有真才学一路打过核勘比武,争一个枪棒教习还是不难的。”
林冲想了想点点头:“我听恩师的。”
林冲沉默半晌,轻声说道:“恩师还有周侗老师也一心追随将门和朝中主战的相公、可这些人也是在宦海沉浮始终不得志……恩师这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还不如在西军和党项人战阵对垒搏一个战功了!”
王进叹息一声……“算了,我已经想好了……要是来年还是在这里受气,就托人引荐一下去西北投老种经略相公去!要是我走了,月娘在汴梁就托付给你了。”
月娘闻言俏脸通红,赶紧低头回了自己的房间。林冲则呵呵傻笑了半晌,王进笑骂道:“好在你和那小龟公厮混了这么久没有学坏,要不然我才不会把月娘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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