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母后,你打儿臣做什么!”
凤仪殿内皇后听完太子所言,直接扇了太子一个巴掌。
皇后怒道:“打你做什么?打你的糊涂不堪,打你的不知好歹,打你的利欲熏心!”
太子连忙跪下:“儿臣知错,请母后训斥,还望母后指点儿子,儿子到底该如何做,如此下去父皇恐怕真要废了儿子了。”
皇后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在凤椅上坐下来:“琮儿,老七马上就要离京了,你在这个时候去打主意,还跟你舅父安排在建都的人搅合到一起,何等糊涂,此事让你父皇看在眼中作何想法,此子今日敢于和王敦密谋杀兄弟,难道明日不敢和王敦密谋杀君父吗?”
皇后此言一出,惊的太子顿时冷汗淋漓:“母后,儿子没有这样的想法,儿子不敢呐!”
皇后:“不要你敢,只要你曾经想过,你父皇就容不下你,你若当不起这天下,不如尽早上表自请废太子吧,还能留一条性命。”
太子连忙膝行至皇后脚下,抱住皇后的脚哭道:“母后,您不能放弃儿子啊,您得救我啊!历来被废的太子,那个能活得了性命啊!”
皇后看着自己的长子,怒其不争,劝道:“琮儿,母后从小就对你寄予厚望,所以甚至一直在帮你打压你二弟,纵使他有野心,母后也都让他老老实实做自己的藩王,因为母后想让你日后做一个好皇帝。”
太子流泪抬头抱着皇后:“母后,儿子错了,儿子辜负了母后一翻苦心。”
皇后摸着他的头说:“你父皇最忌惮的就是你舅舅,所以太子与他相交过密是大忌,而且你舅舅送人到你身边怂恿你去杀老七,就是想要破坏两国议和,一旦议和失败,魏梁交战,你父皇就无暇估计越州了,这是你舅舅的私心,绝非为了你未来的皇位,你若真这么做了,恐怕真的会被陛下废了,你父皇可不只你一个儿子,老六、老七恐怕在你父皇眼中更适合做太子。”
太子惊恐道:“母后,儿子该怎么办!”
皇后细细说道:“断绝跟你舅父的任何往来,那几个女子不要再说了,未来一段时间老老实实研读功课,晨醒昏定,多去你父皇和祖母那里请安,乖巧一些,老七的事情,不要再节外生枝了,送他去魏国吧,你父皇这次还只是敲打你,只要你不再做出格的事,暂时留着你的太子位对朝局来说最为稳定。”
太子连连点头:“儿子知道了。”
此刻门外传来声音:“宁王殿下驾到,问皇后娘娘安!”
太子连忙擦了眼泪,站起身来,只见宁王萧思琊笑着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母后,儿子跟你请安了,大哥也在呢?”
皇后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挥手:“琊儿过来母后这里坐坐。”
宁王笑着走过去,拉着皇后的手在凤座上坐下,母后摸摸他的脸问道:“可是去你父皇那里问安了?用过早膳了吗?”
宁王点头:“刚从父皇那里过来,父皇让我跟他用了早膳。”
一旁的太子有些尴尬,于是说了一声:“母后,六弟,我先去父皇那边问安了。”
皇后点点头:“从你父皇那里出来,也去一趟景仁宫。”
太子点头:“是母后,儿子告退了。”
太子转身离去,一旁的宁王有些疑惑道:“母后,大哥怎么了,好像心是重重。”
……
“儿臣问父皇安!”
钟郁阁外太子在外面跪着向景帝问安,刚才太子到了钟郁阁想要进去,被吕绅拦下。
“太子殿下,陛下在于谢相、崔相、费相议事,说不必进入问安了。”
太子见吕绅本就一肚子火,但是想着皇后所说的话,只好强忍着微笑道:“知道了吕长史,那本宫就在殿外給父皇请安吧。”
太子跪下请安完,里面传来景帝的声音:“圣躬安,太子回去吧,好好读读书,修养心性!”
太子连忙叩首道:“儿臣悉听圣训,儿臣告退!”
钟郁阁内,费相看向门外,转身对景帝说道:“陛下,太子年少,留恋美色也是寻常,陛下不要太过责罚!”
景帝笑道:“你这老丈人女儿还没有嫁过去呢,到为他说起请来了,朕不过帮你家闺女清清后院,省的她过去看了心烦,你该谢朕才是。”
费相笑了,说道:“臣谢陛下。”
景帝对崔相说道:“待永慧他们离京,年后太子大婚,你来做证婚人吧。”
崔相点头:“陛下有令,岂敢不从?”
一旁的费相打趣道:“崔老头,难道陛下不说话,你就不愿意去做小女的证婚人?”
崔相笑道:“那倒不会!”
景帝、三相皆开怀一笑,三相如此和睦的局面,落在吕绅眼中,不免微微一笑,跟着也笑起来。
……
出了朝阳门,谢勋正准备上马车离去,被崔炎一把拉住。
谢勋笑着问道:“崔老头,想去我府上吃顿饭,尝尝你们家闺女的手艺?来吧上车吧!”
崔炎摆摆手:“不是,改天去,我问你件事情,陛下问责太子真的只是因为太子东宫养的几个女人?”
谢勋一摊双手:“老崔,我也不清楚啊,不过我看陛下的意思是在公主和七殿下离京北返之前,提醒太子和太子身后的人,不要惹事。”
崔炎点点头:“原来如此。”
说完居然真的上了谢勋的马车
谢勋笑道:“你不是不去我府上吗?怎么上来了?”
崔炎笑到:“我想我家秀儿和那小滑头了,看看你们家谢元有没有欺负她。”
谢勋无奈道:“我家老大才是被欺负的人好吧。”
这谢相和崔相是儿女亲家,谢勋的长子谢元娶了崔炎的次女崔秀,成婚三年了,如今有一个一岁的幼子,被两家视为珍宝,故而崔相时常去谢家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