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什么黑白双监,让你惧怕如斯?”头脑发热的时刻一过,上官源瞬间明白过来,转过头看着依旧死死拽着他的姜愧问道。
“就是都察院、国子监的老卒,那都是一群老不死的老变态,惹不起的。”心有余悸的姜愧并不愿多说,直接向息所外走去。
三天转眼间便过去了,一直暂住酒楼的姜愧、上官源也赶了回来,等待白监离去之后,这才带着打包的酒菜进入息所。
“哥,等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什么郭公子。”上官源举起酒盏朗声说道。
“陆哥,估计是源哥有些时日没吃酒了,郭越他们半年禁学,几乎就等同于逐出国子监,还收拾什么啊,这是寻着由头吃酒呢。”魏鹏端着酒盏在上官陆耳边轻声嘀咕道。
“源子,这酒多吃无益,有碍修习。”
上官陆接下来的时间中,永远只有求学、温习、考校,匆忙的身影不是在学房便是在书库,相比国学府,国子监的学目无疑更加全面也更加完善,那些博士、助教更是闻名遐迩博学多识之人,经历一年边军生涯,相比其他人,上官陆对现在安逸的求学生活愈加珍惜,也更如饥似渴。
京城国子监左近茶楼。
“安玉,你怎么可以出来了?”茶楼雅间内,看着已经被朱狄禁足半年的心上人,上官陆喜出望外道。
“怎么,我出来你还不高兴了。”郭安玉佯装生气,嗔语道。
“别生气,怎么会呢。”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上官陆的聪慧在郭安玉这儿算是白搭,更没了往昔的从容和淡定,对方一颦一笑都让他心神大乱。
“看你那傻样,国子监是不是很苦啊,清瘦了许多。”看着上官陆清瘦的脸颊心疼的紧,幽幽的说道。
“没事,只是国子监学目繁重,远非国学府可比,更何况我本就落后他人一年,所以就有些劳累。”
“那你也要注意自己身子啊,不过也是,你身边都是粗糙男子,又怎能照顾好你。”
“我哪有那么娇贵,确实只是因为学目多。”
“行了,呆、子。那你给我说说都学的是什么啊。”
“君子之礼、艺、······,武者的行、势等等,甚至还有军武、战阵之目,”
上官陆慢慢的讲,郭安玉静静的听,两人都很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聚,直至日沉之后,方才恋恋不舍的分离。
茶楼相聚第三日酉时,上官陆返回息所,远远便看到所外站立着一位妇人。
“请问这可是上官学子息所。”妇人见礼后缓声问道
“正是,请问您是?”上官陆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妇人,粗布衣衫、脸色却保养的很好,看上去有四十余岁,他很清楚自家在京城可没有什么亲友,因此对于这突然到来的妇人有些好奇。
“老妇,黄刘氏,乃是这国子监知性街上的,遵郭姑娘所请,前来照顾上官公子的衣食起居。”确认上官陆身份后,妇人这才道明来意。
详细询问之后,上官陆这才明白那日分离之前,郭安玉为何会详细询问自己的饮食习惯,原来便是安排这妇人在自家厨房做好之后送过来,顺便收拾息所、浆洗衣衫等,因为国子监有专门供学子吃喝的地方,所以息所只是作为起居之所并无厨房,这才在息所后的知性大街找到这位妇人,当真算是煞费苦心。
不得不说,郭安玉为心上人找的这位妇人,定然是花了大心思,其人本就是药郡青州人,随夫这才来到京城,烹煮出来的家乡菜不仅美味更加可口,让上官陆四人自此之后再也不用为吃食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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