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胡娴看着戴冠睡得正酣,顿时放下心来。
把目光转移到胡玉的桌子上,随意问道:“这是玉弟你写的诗?”
胡玉笑着摆手道:“不是啊,是姐夫……是兄长梦里说出来的!”
梦里作诗,也太夸张了吧!
胡娴抓起诗稿一看,立马惊讶起来,这诗,写的真好啊!
胡玉看到堂姐脸上的惊喜神色,就知道她是懂行的,立马恭维道:“恭喜姐姐,姐夫这么厉害的人,以后定能让姐姐幸福美满!”
胡娴有些得意:“那你以后多跟他学习一下,或许有所收获! ”
“多谢姐姐,我会的!”
“那就拜托玉弟照顾他了,我先去忙了。”
胡娴说着,拿起诗稿就走。
胡玉送走了胡娴,只好重新记录这首还不知道名字的绝妙好诗。
胡娴一边走路,一边分析诗稿,挽回了自己,就让他如此春风得意吗?
看来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是举足轻重的。
他这么优秀,还如此看重自己,那以后,是该对他好点了。
胡娴想着,脸就突兀红了,脚步轻盈,飘然回到宴会,一袭月白长裙更加飘逸出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更加迷人的气场。
宴会就要结束了,陆陆续续有人告辞离去,她也前去送别几个要好的姐妹,得到了好姐妹的祝福,她更是神采焕发。
只是看到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弟弟胡德,她的好心情就大打折扣,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只知道吃喝玩乐,怎么就不能学学胡玉,看看人家是多么的敏而好学,机敏懂事!
她本想好好教训弟弟一番,见弟弟的朋友们还在,也不好当场让他丢脸,就当他还小不懂事吧。
可是她一转头,就看到三叔的儿子胡爽正跟戴冠的小丫头交谈,还有仆役拿着一些礼物等在后面。
她侧耳倾听,胡爽和善道:“沁儿姑娘,我是胡家三爷的儿子胡爽,你家公子醉了,已经休息了,等他醒来,我们会送他回去,你不用担心,先回去等着就行。
你家公子遭逢大难,又被人算计,想来家里也遇到了困难,我这里准备了一些银钱,请沁儿姑娘带回去,以供日常用度。
还有这些衣服首饰,是送给你的。也给福伯准备了礼物,请你一并带回去,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就行!”
沁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搞得很局促,一个劲儿推脱,可胡爽太过热情,最后直接吩咐那两个仆役亲自带着礼物送沁儿离开。
胡娴眉头微微皱起,胡爽比胡德还小两岁啊!
再看自己弟弟,她就心中拔凉拔凉的,真是没法比较。
她心中有火气,但是又不能当场发作,强忍着对弟弟的不满,返回了自己房中,把胡玉写下的诗稿誊抄一遍,放到了一个精美的小箱子里去,坐回桌子上两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赵颂在两个仆人的搀扶下,东倒西歪往外走,他早就神志不清,暂时将今日之事抛诸脑后。
但是别人可记得清清楚楚,其中有几个戴冠的狂热粉,出门之后并未离开,看到赵颂出来,窃窃私语一番,各自散入街道中,消失不见。
两个贴心的仆人费力的扶着赵颂往家里赶去,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们还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用箩筐罩住了头,随即就被打倒在地,无数的拳脚落在了他们身上。
他们知道这是针对公子而来,拼命挣扎着要去护住赵颂,只是对方人多势众,下手毫不留情,他们挨不住打,没多久就晕死过去。
赵颂被打得最惨,但是他没什么意识,反而不如两个仆役那般大喊大叫,等人们散去,街上留下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后路过的人看到是赵颂,都远远躲开,根本没人前来管闲事,直到县令大人的轿子经过,才吩咐轿夫找人把赵颂送回了家。
他也心有余悸,怕人也冷不丁来收拾自己一顿,催促轿夫赶紧送他回县衙,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沁儿很高兴,老爷夫人走后,还从来没有人像今天这样重视过戴家,而现在,自己一个丫头也被人十分恭敬的送回家,还附带了这么多礼物,那些金银首饰,还有衣服布料,都是极为珍贵的,这一切都是公子挣来的,公子真是厉害,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侧眼瞥了一下后面跟着的两个胡家仆役,他们抬着礼物的样子真是让人喜欢,要快点把这份喜悦分享给福伯。
沁儿已经想到福伯欣慰的笑容,脚步顿时轻快了许多,恨不得立马跨进家门。
只是当她回到家里,发现大门洞开,屋里却没有福伯的身影,院中的花草被践踏了大片,屋子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福伯出事了!
她急忙跑去书房,发现那些珍贵的字画也不在了,就是一些还不错的书籍,也不翼而飞。
沁儿心里惊骇,立马跑了出来,胡家两个仆役也发现事情不对,一人飞奔回胡府报信,一人则小心掩护着沁儿守在家里。
胡娴正要去找母亲说说心里话,讨论一下今日之戴冠,还有就是吐槽一下弟弟胡德,想让母亲好好管教一番。
才跨出门,就见到一个仆役飞奔进大门高呼:“老爷,不好了,戴公子家里出事了!”
胡娴心中惊讶,立马拦住仆役道:“胡四,发生什么事了,戴公子家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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