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松轻蔑道:“就凭他?我看连铁文通都能轻易取下他。”
南宫梅笑道:“亲眼所见,方可证明,否则一切皆是揣测。身为镖师,理应知晓轻敌乃大忌。”郑恒舟闻言,皱起眉头,他不明白为何南宫梅要这般拱他。他使过眼色,只见南宫梅视若无睹,仅是淡笑回应。
南宫松怒道:“好,就让他与铁文通比划,便可知晓。”
此言一出,郑恒舟心中一震,略感无奈。此次骑虎难下,若是拒绝,郑家便遭人讥笑,若是出手,便太过高调。不管如何,他进退两难。
两镖局本就心存芥蒂,互相心生不满。此次机缘,宛如上天眷顾,铁文通尚未被传唤,便挺身而出。郑恒舟叹道:“既是如此,那晚辈就献丑了。”
南宫凤先原先想阻止,但事已至此,便顺手推舟,嘱咐道:“此番比武,乃是点到为止,双方切勿上头。”
铁文通大喝一声,道:“郑公子,我乃铁文通,一身铁骨功,独闯天下。你若用兵刃对我,倒也无妨。素闻郑刀法名震江湖,我早想领教,还望郑公子让我开开眼界。”
郑恒舟道:“铁前辈既赤手空拳,那晚辈也不便动刀。”
铁文通哈哈大笑,道:“好狂妄的口气。你切莫以为我在让你,我这身铁骨功乃铜墙铁壁,你那花拳绣腿,对我毫无用处。”
郑恒舟淡然道:“请赐教。”
铁文通深吸一口气,摆出架势,运起铁骨功。不到半晌,他黝黑肌肤被纯阳真气包覆。霎时间,他双指探出,朝郑恒舟击去,风生虎虎,刚劲威猛。这套朱雀指,以真气覆指,专攻穴位,轻则瘀伤,重则断脉。
郑恒舟挪步相避,身法奇快,令人完全捉不到他动向。不光是铁文通,就连其他人也对此大惊,面色诧异,倒吸了口凉气。铁文通怒道:“小兔崽子,你只躲不攻,莫非想拖到傍晚?”
郑恒舟暗自窃笑,他深知此乃激将法。这铁骨功虽厉害,但真气催劲,损耗元神,不能久战。若要破此法,只须闪避,待到他分神放松,绕至旁侧,给予破绽一击足矣。只是,若这样做,恐会拖长时间。
郑恒舟不想耽搁,他轻功一展,腾空掠起,倏地直下,双掌探出。铁文通见机大喜,以为郑恒舟中计,登时催促真气。郑恒舟这招乃是玄武掌,本来看似平淡奇奇,无过人之处,但在他强劲真气之下,此招已达破石毁墙地步,一掌拍在胸膛,铁文通立时被震飞数丈。
众人见铁文通倒下,哗然四起。郑恒舟此招精妙,他以真气灌入,让铁文通内息大乱,身子绞痛如万蚁爬窜,却不见半分血。
眼见铁文通已然败阵,郑恒舟收招,回到座位旁,作揖道:“晚辈不才,侥幸赢下铁前辈。”
南宫凤先闻言,不禁拍掌,钦佩道:“好个英雄出少年,想不到郑公子身手如此了得,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郑风虎打铁趁热,道:“既是如此,那方才所言,便是作数了?”
原以为此事顺遂,殊不知南宫松挺剑而立,怒道:“这可不成。铁文通不过是一介镖师,对方乃是鼎鼎大名的采花贼江千易,单凭如此,稍嫌周全。这样好了,若是他能胜我,我南宫松便不再二话。”
南宫凤先大喝一声,道:“松儿,你这是在闹什么,这事岂是你说了算。”
白婉儿火中加炭,惟恐天下不乱,附和道:“松儿说得没错,这可是关乎咱们家女儿安危,若不好好拣定人选,岂非儿戏?”
南宫凤先扭过头来,双目怒火,叱道:“怎连你也跟着胡闹。”
本以为这两人已够难缠,没想到竟连南宫梅也帮腔,轻笑道:“事关重大,不好好拣定,这可不成。女儿身为诱饵,犯险无妨,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南宫松冷笑道:“就这么定了。”此言甫毕,他站了出来。朱雀镖局以剑法闻名天下,南宫松抽出长剑,道:“拔出你的刀,让我瞧瞧,郑刀法与我们南宫剑法,孰强孰弱。”
郑恒舟见此战不可免,挠了挠鼻子,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便托辞。”他解下雁翎刀,刀锋锐利,寒光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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