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菊抬眸一瞧,郑恒舟俊俏脸庞,凝视着她。南宫菊稍作打量,郑恒舟肩膀宽厚,目光如电,浑身散发男人味,令她不禁俏脸生晕,有些羞怯。南宫菊将玉唇凑近,轻声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她们钟情于你了。”
郑恒舟压低声音,细语道:“你也是?”
南宫菊笑道:“你生得好看,武功又高,还拯救我名节,就算要我以身相许也不为过,只是我偏不要。她们都倾心你,我偏要做不欢喜你的人,你若要同时娶我们四人,趁早打消念头。”
郑恒舟露出苦笑,正要说话之际,旁边传来叱喝声。转头一瞧,原来是南宫家二公子南宫柏。南宫柏怒道:“男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郑恒舟闻言一惊,将南宫菊轻轻推开,拉开尺许。郑恒舟故作镇定,扭过头来道:“二公子怕是误会了。两人比武,碰撞难免,又何来搂抱之说?”
南宫柏双目厉芒一闪,冷冷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南宫菊撇了撇嘴,道:“如他所述,这不过是意外,莫非二哥以为小妹是如此放荡之人?”
南宫柏怔了怔,顿时哑口。郑恒舟见状,拱手道:“在下想起有事,还恕在下先行离去。”南宫柏尚未喊话拦住他,郑恒舟已举步出院。回过神来,他已离开十尺许。
南宫柏怒眉挑起,转头瞪向南宫菊。南宫菊却不以为然,俏皮一笑,稍作行礼之后,返回西院,徒留众人不知所措。
闲逛途中,郑恒舟巧遇南宫兰,她笑靥如花,面颊染红霞。经昨日一事,她稍微大胆了些,主动搭话,丝毫不避讳。南宫兰告知南宫凤先在找他,郑恒舟闻言一凛,跟在她后头,不敢耽搁。
来到厅堂之中,南宫凤先衣装整齐,坐在椅子上。他见到郑恒舟,便开口让他押一趟镖。郑恒舟想起昨日南宫梅所述,便点头应诺。正要离去之时,南宫松倏地站起身来,重拍桌子,一脸铁青,指着他腰间,质问道:“那柄宝刀是雪冷刀,怎会在你身上?”
南宫凤先横他一眼,道:“那是我请梅儿转交给他。”此言甫出,南宫松和白婉儿大吃一惊。南宫松讶然道:“雪冷刀乃世代传承宝刀,怎能赠与外人。”
南宫凤先冷冷道:“你说得振振有词,实则如何?这雪冷刀,本是传承于你跟柏儿其中一人,结果你们没人能使用。宝刀固然锋利,若无人使用,怕也只是柄废铁。”
南宫松如同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很想咒骂,明明南宫凤先自己也无法驾驭此刀,凭什么说他们两兄弟。但他不是傻子,此言一出,他若是不被赶出家门就万幸了。
白婉儿沉下面色,道:“他可是郑家之人,纵使你不在意,旁人闲言闲语又如何呢?难道你忍心眼见镖局,被人指指点点?”
南宫凤先道:“此次他押这趟急镖,切过黑风山,路途凶险,我将雪冷刀暂借给他,难道也不能?再说,这趟镖还有菊儿和竹儿,旁人再有闲语,我也要保护好我女儿。此事我已定下,没人可反对。”
南宫松闻听此言,有些怔住。若让白婉儿搅局,恐会取消这趟镖,到时他便无法向黑风寨交代,坏了大事。他忙道:“原来是为了妹妹,那是我误会爹一片苦心了。爹说得甚是,宝刀赠勇士。”
白婉儿见南宫松如此卑微,虽有不悦,只能隐忍不发,暗自咒骂。她瞥了郑恒舟一眼,目光怨怒,彷彿告诉他别得意太久。道别南宫凤先,南宫兰与郑恒舟走在院子里。南宫兰关切道:“幺妹很顽皮,还请你多费心保护她。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但仍要小心。”
郑恒舟道:“你这话听来像新妻送丈夫出门,千叮万嘱。”
南宫兰当场一怔,面红耳赤,羞赧抿唇,道:“你怎竟说轻薄话儿。我可还未过你家门,这话让旁人听去,我往后怎做人?”
郑恒舟捉弄道:“尚未?”
南宫兰想起什么,更是脸红,久久不说话。眼见有人来院子,才道:“总之你小心行事,切莫大意了。”
郑恒舟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注意软香散。”
南宫兰杏眼圆瞪,惊羞交集,道:“好呀,你竟敢笑话我。你小心点,我今晚就拿一包软香散,看你会不会中招。”
郑恒舟瞇起双眼,道:“言下之意,你今晚要来我房?”
南宫兰红霞烧双颊,耳根子红烫,别过头去,故作冷哼一声,道:“我不理睬你了,就算你被黑风寨抓走,也与我无关了。”
次晨,众人一早便出发,威风凛凛,共计十五人。这次押镖是金银珠宝,故使用马车运送。马车共分三辆,其中两辆马车,里头塞满缎布绸条,用来故布疑阵,以假乱真。
金银珠宝全藏在马车暗格里面,必须从下方转动卡榫,方可打开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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