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下该看你的了。”常遇春道。
常遇春冒出这话时,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目光也同时聚焦到朱厚照身上。
这些人中,朱厚照一向是主心骨的存在。
别人有的办法,他有;别人没有的办法,他也有。
此刻的朱厚照没有说话,这才能显示出他的大将风度。
想想前世,当面对着蒙古小王子数十万大军压境时,他也是这样的临危不乱,胸有成竹地调兵遣将,最后一举把鞑靼军击溃,数十年尓虏心战胆寒不敢犯边。
还再说说前世,当年宁王举兵叛乱时,他也同样是这样的临危不乱,胸有成竹。
因为他早巳将赣南巡抚这副重担交到了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手里,王阳明如同他安插的钉子一般扎进了敌人的心脏里。
所以任凭宁王把凶涛骇浪掀得再高,朱厚照自有适当之人从容应对。
所以虽然他远在京师,照样能胜似闲庭信步,运筹帷幄,决胜在万里之外。
至于今生,每回山田使出么娥子,他大多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招拆招,山田大多时候沾不到什么便宜。
此刻的朱厚照脑子灵光一闪,大声地对被歹徒刀架在脖子上的毛头大声叫道:''毛头,你不是一直说要跟叔叔习武吗?”
''是的,朱叔叔。”毛头挺了挺腰杆。
''好的,这样就很好,叔叔十分的满意。”朱厚照欣慰道。
算朱厚照没看走眼,毛头直到现在的表现还算入眼。
''毛头,还记得当初叔叔教你说习武第一条要做到怎样吗?”朱厚照沉声道。
''凡事无所畏惧!”毛头说着,眼里还孩童般露出一丝坚定。
朱厚照欣慰地笑了,这孩子悟性还挺不错,要是这样发展下去,可堪是个好苗子。
''毛头,凡事无所畏惧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静,靠自已来解决,靠别人是不现实的。”借着与毛头搭讪的空儿,朱厚照向歹徒靠近了一些。
这歹徒听两人东一锄西一锄的对话,听得是云里雾里、一头的雾水,这都刀架在脖子上了,这一大一小屁孩说这些顶个鸟用。
这歹徒正闷葫芦着呢,朱厚照又语气轻和地问毛头,''毛头,你会怕吗?”
''不怕!”毛头脆声应道,语气中透露中一丝难得的坚定。
''我靠!你俩尽跟老子摆那些没用的,不陪你们玩了,快让开一条道让老子走!否则老子立斩了这小毛犊子!”
歹徒一边狂嚣着,一边手一扬、刀一挥,毛头脖颈处立刻出现了一道血口。
鲜血不断地从毛头脖颈处向外渗出,毛头圆睁着眼咬牙挺着,连叫都未曾一声。
但这一切朱厚照却看不下去了,不管怎么说,毛头受伤多少和自已有些关联。
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哈哈哈。”突兀,朱厚照狂笑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歹徒还不淸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只硕大的铁拳在他眸子间猛的一下放大。
''轰”地一声,歹徒匕首连带着人倒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歹徒鼻子断开,牙齿脱落,脸严重变形,鼻涕、口水、隔夜饭涂了满脸,身子弓成了虾米一般,一下被闻声赶来的学堂保安给扭住押走。
从单车上散落一地的物件也都物归原主。
而这时,毛头的父亲,也就是那位教工的手和朱厚照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朱煜同学,毛头这次能够脱险还多亏了你了。”那教工热泪盈眶道。
''老哥,看你这说到哪里去了。”朱厚照直接和这教工称兄道弟起来,''毛头这次能够脱险还主要靠他机灵。”
''哪里,哪里,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您救了他,大家都是看见了的。”
稍顷,朱厚照又道:''毛头是棵好苗子,像他这般年纪,有这般资质,挺难得的呀!老哥,你得在武学方面好好培养他一下。”
这教工道:''是啊,是啊,这我也知道,不过眼下我看他一尚未定性;二还想多让他学习学习文化方面的知识。”
朱厚照又道:''贵公子已经是很可以的了,你就甭说没定性了!还有武学本就是门文化方面的知识,它和学习其他文化方面的知识并不冲突。如今的世道是兵荒马乱的乱世,只有学好武学,才能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中不受欺负, 才能安身立命、有开拓一番惊天动地事业的本钱!”
这教工道:''那敢情好,敢情好,以后还是多烦朱煜兄教导他了。”
朱厚照道:''我先前答应的,自然会做到的,不过眼下他还是先练习练习站马步和初始拳法吧!其他的等我自已学出道了,再教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