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你笑什么?”
江南紫衣不满,冷声质问道。
陈朝道:“我笑什么,自然是笑我与江南阁有缘啊,江南倾容姑娘有事外出,可是她好像知道我要奉旨办事一样,她真的很配合,居然回来了。”
“陈公子的意思,我们不懂。”
江南月紧紧盯着陈朝,莫非江南倾容让她们抓住了,只是怎么可能。
江南倾容已是半步宗师的实力,就算上将军府防守严密,她刺杀陈朝不成,也可以逃掉的。
现在陈朝没事,显然是刺杀失败。
至于江南倾容还没有回来,那是怕被人跟踪,所以没有直接回来。
江南月如此认为。
毕竟,从派江南倾容出去刺杀陈朝到现在,也不超过一个时辰而已。
陈朝道:“你们会懂的。”
然后看了林子英一眼,林子英便是吩咐道:“抬进来。”
林子英一名手下出了楼阁,不多时返回,他后面跟着两名同伴,抬着一个单架,上面躺着一个人上面盖着一块白布,已经被雨水淋湿。
单架放了下来。
林子英手下退开。
“江南阁主,你看看认识这人不?”
陈朝带着一丝轻笑,并不是他残忍,而是在刺激着江南月她们。
你们的姐妹死了,我却在笑,我看你们如何反应。
“九妹,我来。”
江南紫衣就要上将打开,其余几个姐妹也是凑了过去,不过被江南月阻止了。
她已经想到了什么,所以深怕江南紫衣她们克制不住再暴露了。
她走过去,曼妙的身子蹲下,然后在她七个姐妹的注视下慢慢掀开白布。
先露出来的是脏乱的乌黑秀发,然后便是没有血肉的骨头,再掀开,便是露出整个骷髅一样头部。
再下面则是一具女儿身的尸体。
虽然只是这么一看,但是江南月已经确认,这具尸体正是她的三妹江南倾容的。
她眼睛微微闭了一下,便是睁开,那一瞬间眼中涌现的痛苦,被她深深压了下去。
她将白布盖好,不忍再看,起身淡有些惊讶道:“这人怎么这么副模样,实在可怕,我并不认识。”
陈朝似是无奈摇了摇头道:“江南阁主说的是啊,这副面容谁能认出来啊。我跟你们说啊,这人是一个刺客,今夜前往上将军府刺杀我的,结果失败了,还没有逃掉,本以为能擒住她,可谁能想到这个女刺客竟然十分狠辣,把那种带有腐蚀性的液体就往自己的脸上倒啊。
她当时叫的那个痛苦啊,真是撕心裂肺啊,听得我极度不忍,心想着她这是做什么,失败了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啊。
后来才想明白,她肯定是怕我认出她来,所以自毁容貌,容貌毁掉后,她就咬破了嘴里的毒丸自杀了。
不得不说,这位女刺客还是很值得佩服的啊。
而倾容姑娘不在,我怕这人是她啊。”
陈朝的描述,令得江南月眼中涟漪浮现。
其余姐妹个个身体轻颤。
她们都能体会到江南倾容那时的痛苦。
对陈朝,她们恨极了。
“陈公子说笑了,倾容只是外出办事,怎么会是刺客。再说陈公子真不该说这些话,我们都是女人家,见不得血腥,你这可是有失君子之风了啊。”
江南月莞儿一笑。
陈朝砸了砸嘴道:“确实有失君子之风了,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当然只是面对敌人时我才这样,对待朋友我还是很好的。”
他看一眼那白布下的尸体轮廓,吩咐道:“别愣着了,放具尸体在这不吓人吗,吓到了江南阁主她们怎么办,抬出去丢到荒山上喂野狗去。”
“是。”
林子英手下领命,将尸体抬走。
江南月白纱后的樱唇轻咬,她心都在滴血。
其余七人亦是如此,有些眼中已有泪水打转,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对陈朝恨之入骨。
此时只怕江南月一个小小的暗示,她们就会动手毫不留情杀了陈朝。
将陈朝割成碎片。
一声娇喝声响起。
“陈朝,你不要太过分。”
江南紫衣忍不住了,那可是她三姐啊,她怎么能忍心让其尸体喂野狗呢。
她的心都快碎了,如万千刀剑在绞。
“紫衣姑娘这话是何意啊,我怎么了?”陈朝一脸无辜。
“紫衣,你干什么?”
江南月也喝斥,深怕她沉不住气坏了大事。
江南紫衣道:“不管是她生前做过什么,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积积德行行善,哪怕随便找块地埋了也好啊,为什么要丢到荒山喂野狗?
你就不怕你以后会遭报应?”
闻言,陈朝笑了,江南月松了口气。
陈朝道:“紫衣姑娘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这样吧,这女刺客毕竟是我的敌人,我是不可能埋她的,我把她交给你们了,之后你们找时间埋了她吧。”
江南紫衣不再说话。
江南月看着陈朝道:“陈公子,你兴师动众来我江南阁,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了江南月一眼,沉吟了一下,陈朝道:“找一个人。”
“何人?”江南月问。
陈朝冷笑一声道:“江九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