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穿越唐三藏正文卷第七十七章不妨将这家财拿出来供奉灵山诸佛,日夜参拜黎山老母自是听出了大圣所言之深意,但她假装不知道,竟生了软腔开始哭诉:“小长老也是个言语伤人的,不分青红皂白就高声吓唬我一介妇人...你如何知道我家苦恼?”
她似乎在等人询问究竟,只是师徒五人皆五人不应她。
那八戒似是张口欲言,可见师父与师哥在前,终究是没敢开口。
她瞧着法海又要反身,便快走了几步,边走边叫苦:“几位长老不知,舍下有水田三百余顷,旱田三百余顷,山场果木三百余顷;黄水牛有一千余只,况骡马成群,猪羊无数。东南西北,庄堡草场,共有六七十处。家下有八九年用不着的米谷,十来年穿不着的绫罗;一生有使不着的金银...”
可这一段言语,却把师徒五人听得是浑身不自在。
你这是诉苦么?
当真不是在显摆?
大圣欲要反唇,想要揭破她的变化,干脆大家谁也别装了...却见师父走上前来,似乎要跟这位贾夫人“斗法”。他稍退了一步,立于师父身前,以防二人有一个恼羞成怒,他也好出手拦一拦这贾夫人。
“阿弥陀佛。”
法海并非束之高阁不知人间疾苦的金佛大像,他行走人间虽多斩妖除魔,但凡俗是非他也瞧在眼中,只不过那时候的法海多为冷眼观瞧,少有出手。
如今真正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往西走,才知当年痴昧。
既是普渡众生,何怪前世孽缘?
既是普渡众生,为何不让善者今生得福报?
既是普渡众生,收什么香火份子钱?
法海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神佛在这里摆下阵势,要试探自己师徒深浅,可他又岂是任人拿捏之辈?
若是在此被就被言语所阻,他如何还能上得灵山?
法海不等老母的话说完,便开口道:“女施主既然如此言说,请恕贫僧斗胆直言...所谓财帛惹人妒,女施主这诺大的家财,却无一个家长看顾,尔母女四人便是自行刚强,外人也只说妇孺之辈,善可欺也...这可是女施主适才所言‘一旦我等离去,要了你母女之性命’之缘由?”
这话本是该由老母来说,却不想被法海先开口,她本隐聚之气势,一时受挫。
她有些不大明白为何这唐三藏主动点破,便顺着对方之言道:“长老所言甚是,可怜我与三位女儿皆是妇人,如何能受得住这般家产?平日里徒遭人眼红,谁知什么时候便会遭了害...如今见长老们皆是精壮之辈,才陡生了这个招婿的心思...却不料又因小妇言语无状,冲撞了长老,真个是罪过。”
“如今长老既然已知晓我家难处,难道当真能忍心眼睁着看我家日后遭人谋划,以至家破人亡么?到时我母女沦落街头,居无所依,衣不蔽体时...呜呜呜——长老,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还请长老发发善心,救我一救,若长老几人招赘我家,一来免了去西天艰难之苦,自自在在,享用荣华;二则更是救我全家,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功德?”
偷看的三位菩萨屏住了呼吸,心说:老母不愧是老母,此番言语情真意切,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柔,更是令人怜惜。
观音大士稳固心神,暗叹:若非自己知道此间实情,怕已经发了那慈悲心了。
何况此番已经不再是以美色留意,用富贵动心,更是以佛门慈悲将之,便当真是因富贵美色引诱,也有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
便是三位菩萨听了也觉着棘手,却不知这金蝉子,会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