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有分寸,你别坏了我的计划。”
贺知意耐着性子哄着贺夫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我们手头上那个项目解决,一旦惹了庭州不高兴,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
一提起那个项目,贺夫人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她看向自家女儿,叮嘱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嗯,我心里有数。”
即便如此,贺夫人的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原本还想借着今晚的晚宴拐弯抹角警告叶笙一番,没想到反而让她破坏了她女儿的好事。
叶氏是吗?
既然已经是个破落户了,她不在乎暗中再动一动手,帮个忙让他们直接申请破产好了。
贺夫人眯起眼,眼中爬上一抹算计。
陆氏她不敢动,区区的叶氏她还动不得吗?
***
叶笙醒来的时候,床头的暖光灯正亮着,而此时,她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惊得她整个人坐了起来。
头,却疼得厉害,好像被人狠狠重锤过一般,又好似有一双手,将她的脑袋生生给掰开,而后塞进了一团厚重的棉花,让她此刻的大脑又沉又迷糊。
她从床上坐起,太阳穴狠狠抽着,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把叶笙给吓了一跳。
她陡然回过身来,见套间内的沙发上,陆庭州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在看,身上黑色的衬衫此时已经换成了深灰色,温凉的双眼,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
叶笙这才注意到这是一间酒店的总统套房,至于她是怎么来这里的,自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头,胀得发疼,她拖着身子从床上下来,身上还穿着参加晚宴时那套白色的长裙晚礼服。
陆庭州见她拧着眉敲着头,便默默地放下了手上的杂志,起身朝她走了过来,“我让客房那边重新准备了一碗解酒茶过来,你等会儿喝了会好一些。”
叶笙也没顾得上想别的,拧着眉点了点头,“谢谢。”
<b/>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看向陆庭州,欲言又止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会跟她在一个房间里。
他们不是应该在贺老爷子的寿宴上吗?
别的她倒是不担心,只是,她现在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要是在晚宴上她闹出了什么笑话,她该怎么办?
陆庭州似乎从她微拧的眉宇间读懂了什么,眉眼微微一垂,若有所思一番后,道: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叶笙被问得噎了一下,努力地想要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隐隐约约地有些片段闪过,但却依然是模糊不清的。
她对陆庭州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没闹出什么笑话吧?”
陆庭州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诡异,看得叶笙心里暗暗发凉。
她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那倒没有。”
陆庭州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严肃,而叶笙听陆庭州这么说,心下稍安,可下一秒,却听陆庭州道:
“倒是在这个房间里闹了不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