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场仗,都有着很浓的奇诡冒险风格。
接任大辽河卫指挥使,丘福也不消停,不断幅度蚕食。
这个人进攻性很强!
可他们的夏季攻势计划,却四平八稳,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当时恰恰这副四平八稳,取得了他的信任。
真以为,两个崽子,真要攻打海州。
毕竟,将领升迁,没坐稳位置前,都是如此。
很正常。
两个崽子,恰恰是用这份正常迷惑他!
让他选择性,忽视了他们积极的进攻性,和奇诡冒险的作战风格!
如果这还不能证明,两个崽子戏耍他,常茂后半句:丘福、朱能又是皇帝的心腹。
可以更进一步,佐证他被戏耍。
这两崽子是皇帝的心腹,他们处在前线,肯定知道传国玉玺之事。
朱皇帝对他们不薄,肩标最先在他们麾下实验、升迁重用。
两崽子不想报答皇帝?
不想给皇帝寻回传国玉玺?
其次,他记得,当时他随意提及传国玉玺,试探丘福、朱能。
丘福还问他:“卑职也听闻此事,不过真假难辨,总兵,我们是不是发动更大规模攻势,攻克盖州?”
给朱皇帝寻回传国玉玺?
想得美!
他当时光顾着糊弄回绝两个崽子。
以及琢磨,大寇张玉和两个崽子到底有没有联系。
就没有深究这句话。
现在想想。
丘福分明就是试探他,有没有为皇帝夺回传国玉玺的打算!
两崽子的作战风格、皇帝的心腹、再加被他忽视的丘福试探。
这些疑点综合一下,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两崽子真正的目标是传国玉玺!
而非海州。
“差点,差点又被你们两个崽子戏耍,好,好,好!”冯胜咬牙冷笑:“这回,老夫就来个一石二鸟。”
“拔了你们这两颗钉子!”
“让朱四郎为朱皇帝的传国玉玺梦陪葬!”
他不让常茂参与,更不敢在常茂面前,暴露对朱四郎的想法。
是常茂太年轻。
靠不住!
针对丘福、朱能,让常茂参与进来也没什么。
即便皇帝知道了。
凭他的功劳、地位、影响力,皇帝也不可能为了丘福、朱能杀他。
大明朝堂相互算计的龌龊多了去,很多皇帝还知道。
但皇帝能随意杀人嘛?
可针对朱四郎就不同了。
这可是皇帝的嫡子!
这件事,只能他知道。
经办此事的人,事后,都要灭口处理。
“朱皇帝,辽东太了,只能容得下臣冯胜一人,不要怪老兄弟,让你体会丧子之痛,是你欺人太甚!”
冯胜眼神阴冷盯着盖州看了眼,转身,出门。
他没想过反朱皇帝。
就是想给子孙多存点家资,想活着时,在辽东当个土皇帝,替朱皇帝守着这片疆土。
这点要求很过分吗?
可朱皇帝动作不断,太咄咄逼人了!
……
翌日。
日上三竿。
一辆牛车,两匹马、三个人,两大一缓缓靠近锦州城。
朱橚抱着朱雄英,坐在另一侧车辕,指指点点,介绍着辽东特有的树木,某刻,笑着询问:“雄英,到了辽东,你舅舅常茂,欺负你四叔,你怎么办?”
朱棣闻言,没好气瞪了眼朱橚。
这子,指出来的问题,很快能改正。
可没给他指出来的,总是冒冒失失。
大饶事情,让孩子掺和什么!
朱橚缩了缩脖子,讪笑。
朱棣笑着揉了揉朱雄英脑袋,叮嘱,“雄英,你还是个孩子,记得,大饶事情,不要掺和。”
“往后,谁要教你、引导你掺和大饶事情,你就反手给他一嘴巴子。”
朱橚讪笑,冲着朱雄英轻轻抽了抽自己,“雄英,五叔胡袄,这件事,听四叔的。”
朱雄英笑笑,扭头看着朱棣点点头。
其实他想:帮四叔。
可他也知道,四叔是教导他做人做事。
“四哥,我就是要见冯胜了,有些紧张……”
朱棣转头,看着朱橚支支吾吾的模样,笑笑,“行了,这件事翻篇了。”
什么见冯胜紧张。
老五是猜到,常茂可能给他难堪,所以想引导雄英站在他这边。
好心是好心。
他记下了。
但不能这么教雄英。
雄英年纪,判断力不强时,就不能让他参与大饶事情。
用感情引导、教育雄英,不利于雄英养成明辨是非的能力。
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算了。
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充其量就是影响身边亲人、以及自身前途命运。
可雄英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会影响千千万万人。
“到了锦州后,你也只扮好你女婿的身份就行,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噢。”
朱橚老老实实应了一声,余光偷偷看朱棣平静的神色,暗暗腹语,‘四哥分明就是很自信,也对,强大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面对什么情况,应该都是四哥这样。’
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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