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昭上马正待出发之时,迎头来了一队人马,约有三四百人,为首者铠甲鲜明,正是金吾卫上将军孟四郎。
“大帅,着急忙慌的作甚?怎么,不打算随我进宫领赏吗?”
刘伯昭笑着拱手道:“本帅身体偶感不适,头晕目眩,怕惊了圣上,正准备跟陛下告假,改日再来受赏。”
孟四郎捋了捋络腮胡,满是不屑地道:“那大帅手下披坚执锐的,是何意啊?”
“我有一件贵重的东西准备进献给陛下,忘记取了,这正要回去取了来!”
“哈哈……刘大元帅,您这说话前后矛盾,莫不是真当我三岁孩童吗?”
刘伯昭略一低眉,心中万千思绪,看来王彦计划已经败露,这皇宫是千万进不得了,孟四郎也是来者不善,如果要是硬闯,自己胜算也不大,但是继续跟孟四郎耗下去,等会只会有更多援军。
刘伯昭心中计定,迅速取出弓箭,就朝孟四郎射去。幸而孟四郎早有看在眼里,一个躲闪,只射中身后一名卫兵。
“杀无赦……”孟四郎边下令边抽出宝刀,就朝刘伯昭冲去。
刹那间,宫门外杀成一片,过路的百姓纷纷避之不及。
孟四郎和刘伯昭激战正酣,可他哪里是刘伯昭的敌手,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右臂还中了一剑。刘伯昭无心和他恋战,正当孟四郎中剑疼痛难忍之际,赶紧拨转马头,领着手下杀出一条血路来。
刘伯昭及其手下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金吾卫岂是他们的敌手。金吾卫的士兵眼见己方死伤无数,就连孟将军都血染铠甲,而刘伯昭的人依然毫发无损时,一个个不由得怯了三分,也不想多加阻拦,边战边闪开,由着刘伯昭他们撤退。沿路的百姓,见这一二十人浑身是血,且杀气腾腾的,无不四散而逃。
不消片刻,刘伯昭等人便撤到了城门下,可此时城门早已紧闭,看守也不见一人,就连城楼上、岗哨里都空无一人。
二十一骑矗在城门前,互相对视,都大吃一惊,就连刘伯昭也踌躇不前。忽地,城楼上黑影闪动,瞬间黑压压的全是披坚执锐的弓箭手。
“弓箭手,准备……”
随着一声贯彻云霄的命令,城楼上的弓箭手张弓搭箭,只等令下。
刘伯昭先是一阵惊愕,紧接着下令,“一队五人下马冲城门,其余三队掩护。”
“放……”
一阵箭雨攻击,城门依然没能冲开。
“大帅,城门已经上了铁锁,怎么办?”
现在继续攻击城门,无非浪费精力,不如退上城楼,架上钩索再顺着爬下去。于是刘伯昭下令部下举起盾牌掩护,一队为首,五队在末,其余队伍居中,全都有序往城楼上撤退。
城楼上的弓箭手再次对准登城的叛军,令下之后,又是阵阵箭雨攻击。
不消片刻,刘伯昭等人已经登上城楼。正当众人窃喜之时,却见城下黑压压一片的弓箭手,从容的守在城外,为首的正是身着金盔金甲的荀谋。
荀谋见刘伯昭站在城上大感意外,忽觉好笑,嘴角一扬,喊道:“刘元帅,身手了得啊!”
刘伯昭紧咬牙关,紧握拳头狠狠地击在城垛上,“他娘的……”
“刘元帅,这底下城门大开你不走,如何要翻墙越户啊?”荀谋语意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