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连忙又收回了手，看着红晕未散带着满脸吃惊的空，有些欲言又止。
“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时吞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声音颤抖，“您……没有当真吧……”他默默向后退了两步。
“没有。”空慌忙回答，心脏跳得飞快。
“呼……”时松了口气，“那就好……”他看了看空，“毕竟咱们是兄弟，无论是伦理层面还是性取向方面，乃至繁殖上……都有待商榷是不是……”
“……嗯。”空泯着嘴，她已经冷静了很多，刚刚她脑子一直嗡嗡的向，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擅长思考，但刚刚一瞬间她便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时发现了？”
“答应他吗？”
“答应他？”空脑子里现在还可以听到这些现在看来羞耻到爆炸回音。
“没事儿吧……”时胆怯的伸出手在空的眼前晃了晃。
“没事，你先自己练！”空拍开时的手，快步走下楼去。
“怎么了？”时手疾眼快的拽住空。
“哎呀我肚子疼！”空又羞又气的甩开时的手，捂着被时气疼的肚子狠狠地瞪了时一眼。
“好好好……”时小手一台，连忙放空离去。
“哎呀……”空死死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发泄心中那无名的复杂之情，知道刚刚她才知道，她一直压抑着自己对时真正的情感。
“什么时候……”她闭上眼，汗珠顺着她软趴趴的细碎灰发留下。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时的呢？空终于第一次正视的面对起来这个问题，这个她最怕去承认，藏在心中最隐秘地方的问题。
她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时，那时候时还没有和王芸关系很好，她也是在依和炼的鼓励下第一次运用空间折叠的能力来实现“千里眼”的效果。
那时候时还很孤独的自己在云海上玩耍，黑发白衣的他总是闷闷不乐，空就这样好奇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直到他有了朋友，有了王芸的陪伴。
空也在长大，依和炼被兽潮牵制着无法回去，她也一直为自己的身世而担心，但每次透过空间看到时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如果自己也是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一片云海，那该多悲伤呢？
于是她问了依，问依时是不是只是表面看起来冷漠坚强，而其实好悲伤好难过。
依只是笑了笑，温柔的看着空，她说时的内心是温柔的，因为云海是这样的柔软与懒洋洋。
空又想到了时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她特地剪了短发，穿上男装，有些紧张的给了时一个冰冷的形象。
可时依然很不见外的和她搭话，虽然他笨的即使她露出这么多破绽也没发现她的真实性别，但空依然被时如依和炼般的温柔打动，后来她才发现，那是时自己独一无二的温柔。
空抱着脑袋，她不该这样的，她明明知道时和王芸之间存在纯洁的爱，她也明明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
“可是我能怎么办……”空睁开眼，感受着自己炽热的呼吸，心乱如麻，她逃避不了自己内心的情感，她逃避不了时。
她又想到了依的话，“空和时一定会在一起的。”难道这真的是注定吗？
一丝邪恶的思想悄然在空脑中的阴暗处油然而生，如果自己和时表白的话时真的会抛弃王芸而去选择自己吗……
空立刻摇了摇头，将这个她自己都无法接受的想法抹杀掉，她不喜欢这样，这样被动，这样无助。
但情况就是这样，她该怎么办……空调整着的呼吸突然一窒，“我要离开时吗……”她惶恐着，刚刚有一瞬间她甚至真的想要一走了之，但她不想就这样离开时，重新变得孤身一人。
“时空，时空……”她咬咬牙，“我还要帮时提纯时间，我……我不能走……”空紧紧抓着这个想法不放，努力说服着自己留在时的旁边。
或许这不是爱？空擦了擦不知何种原因挂在她额头上的汗珠，“或许这只是亲情而已……”她咬着唇，她自己明明知道不是的，但她还是要强迫自己去相信对时是一种亲情的爱。
“空？”时看着满面绯红汗珠滴落的空，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愧疚。
他见空面色这么不好，估计肚子确实是疼痛难忍，再加上自己刚刚为了脱离对她开了一些玩笑，一定让空痛苦加倍，时自责的想到，应该去关心关心空，自己也确实是做错了，将这么严肃的试炼变成这样。
“肚子还是很疼吗……”他见空坐在那里没有回答，小心的问道，然后走到空的面前单膝蹲下。
“嗯……”空泯着嘴回答，她不敢去看时了。
“那我帮你揉揉？”时自顾自的把手放在空平滑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