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柳儿心中狐疑,却不敢却看苏信。
苏信的眼神太犀利,就像是能够看穿人的内心一样,她实在有些害怕他的眼神,不敢跟他对视。
“柳儿多谢大人,待救了父亲,柳儿一定给大人当牛做马,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柳儿感激地说道,一双盈盈水眸含情脉脉地望着苏信,正想继续说下去,那名满脸胡子的莽汉突然走过来,不客气地说道:“柳儿姑娘,你父亲真的被打伤了吗?你要是再不走,他可就没救了。”
柳儿一听这话,只觉得心脏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住了。
她心虚地朝苏信看去,见苏信并未看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然后哭着就往外跑,口中焦急地喊着“父亲”。
苏信冷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见她已经走远了,这才问富大仁:“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你的人把她抓来的?”
富大仁也正好奇呢,他急匆匆叫来赌坊管事,没好气地问道:“招财,你来说,这女人怎么回事?”
招财这名字是他特意取的。
毕竟开赌坊的嘛,就指望着天天招财进宝。
招财管事很快说道:“回东家的话,昨天确实有个人,在咱们赌坊里输了一大笔钱,还借了不少。小的怕他还不上钱,偷偷跑路,就派了人跟他一起回去,守在他家里让他哪儿也不能去。
昨天他还说的好好的,会尽快筹集银子把钱还上,谁知道才过了一晚上,他就变了卦,说是要钱没有,就一个女儿,要拿女儿抵债。
下头的人看他当真不肯还钱,又见他女儿长得很漂亮,就把她带了回来。小的就让人把她关在后院里,准备请示过东家后,再看怎么处理她。
谁知道有人闹事,还让这丫头跑了出来。东家,小的冤枉啊,是她父亲非得拿她抵债,可不是小的自作主张把人抢回来的!”
富大仁一听,暗暗松了口气。
他开赌坊的,知道很多赌徒就跟疯子一样,为了翻本,连老婆孩子都能拿出来抵押。
这种事情,在赌坊里早就数见不鲜。
不过他们这种开赌坊的也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所以要债的时候都比较克制,不会强行抢人,只放话威胁赌徒,还不上赌债就要砍去手脚。
很多赌徒害怕被砍,往往会主动把老婆孩子推出来抵债。他们是自愿的,就算是告到衙门里,赌坊也不怕。
这次赌坊出了事,还惊动了武阳侯苏信这个杀星。
要是赌坊当真强行抢了良家女子回来,事情可就大了。
还好下面的人还算懂事,是那赌徒自己推出女儿还债,跟他们赌坊可没什么关系。
富大仁庆幸地想着,偷偷瞥了苏信一眼,见他脸色难看,赶紧赔笑道:“侯爷,您刚才可都听见了,是那柳儿的父亲把她推出来还债,可不是赌坊的人强行把她抓来的。”
苏信冷冷看他一眼,眼神就跟刀子一样,吓得富大仁脸色惨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接着他就听见苏信咬牙切齿地说了四个字:“畜生不如!”
富大仁被骂了,却不敢生气,反而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草民是畜生,草民不是东西,草民这就抹了柳儿父亲的债,再不去找他们要钱。”
苏信警告地扫了他一眼:“等着。”
富大仁不禁懵逼,等着?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