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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萧禧对饮食从未有过怀疑,他和耶律石武房中的茶水都是我亲自弄的。”礼宾院张斌临时公房中,张斌也在喝茶,蛇奴在旁边汇报。
张斌点了点头,道:“你找个机会给苏芊芊说,我对他表现非常满意,让她保持下去,这件事情过后,我会帮她从樊楼的火坑中跳出来,而且帮她立身。”
“我明白了。”蛇奴答应一声,略一犹豫,又道:“公子如今是安抚司司参军事,何不将此女直接发展成暗谍。”
张斌眼睛一亮,但又摇了摇头道:“回头还要问她本人的想法。她要是愿意自然更好,要是不愿意便不勉强。”
蛇奴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公子说的是,只是按照惯例,辽使的院子内,要安排一队舞女和歌姬,还要有一些伺候生活的侍女丫鬟。这些人很多和那苏芊芊不一样,并不是卖身的妓女,甚至很多人都如那九娘一般还是青倌人。”
张斌听到这里,脸色便沉了下来,冷笑道:“按照往年辽国使团的惯例,这些舞女和歌姬、侍女丫鬟会被辽国大使分赏给辽国使团中的其他人,比如那一百名辽国骑兵。到时候这些女子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被辽人强行欺辱,有些女子不堪受辱,便会自杀。”
说到这里时,张斌已经一脸冰寒,继续讥讽道:“不管是皇帝和两府相公,还是文武百官,都认为牺牲这些贱籍女子伺候好辽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使没有多少作用,他们都不会考虑这些女子的感受。”
蛇奴想了一下,说道:“听说宋国大使去辽国,晚上也会有陪侍女子,也会派一些伺候的人,当年文彦博出使辽国,还曾经嫌弃辽人派来陪侍的女子不如自己府中丫鬟漂亮,回到大宋时,将此事当成一个笑话说给同僚听,不少宋国官员还以此事讥讽辽人行事没有大国风范。”
“狗屁的大国风范,挑选自己国内的漂亮女子送给敌国使团的人糟蹋,而且不顾死活,难道这就是大国风范?真是一群恶心的白痴。”张斌神色越加冰冷,说出来的话仿佛带着一股寒流,让蛇奴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说到这里,张斌有些感慨和愧疚,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为了对付萧禧和耶律石武,让苏芊芊这样的弱女子用尽诱人之手段,实在是有些下作。”
蛇奴摇头道:“公子不用愧疚,苏芊芊本来就是卖身的妓女,即使没有公子插手,她也会百般奉迎辽使,如今公子让她所做之事,说到底却是为国为民的好事,而且公子也不让她白做,事后能够帮她脱离樊楼苦海,对她来说不亚于再造之恩。”
“终归是因为大宋军队打不过辽国铁骑,没有底气,否则我焉能用此等下作手段,只要堂堂正正统兵将辽人在战场击败就行了。”
张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忍不住暗忖道:“所以,此事过了之后,关于强国强军的一些事情就要开始做了。而做这些事情,其实免不了还是要改革,要变法,甚至比王安石推行的一些东西还要彻底和狠辣,但我绝不会成为第二个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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