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玄黑表皮,却闪着诡秘光泽。
“老朽管你是谁,碍了主上的路,便只有一死!”
那些傀儡闻声而起,充沛的浊气盈满全身,只转眼便来到终面前,活动性强了太多。终甩出血笔,湛出光芒,只一瞬制住他们动作。
终抬头,看着黑老,在黑老惊诧中一击打碎那手杖,血芒乍起,躲闪不及中划破面颊,黑老立刻后撤,却直接踩在阵术上,直接被束缚住,片分不得挣扎。
黑老第一次露出这般惊骇的目光,直直看着那人,“你、你竟将那东瀛术法全然参透!”怕是还不仅如此。
黑老看着那双与他外表截然不符的深邃双眼,满是镇定自如的风度与气度,迈步走来,竟无端想要逃走。
那傀儡阵直接被他命中阵心,溃不成阵,便是浊气都伤不得他片分,终横执血笔,那笔尖锐利直指他脖颈。
“你的主上可还安好?”
黑老张开口,却发不出半分声音,似乎被噎住一般,终斜眸,那双眼深邃到尽头只剩下一片漆黑,如临深渊。
黑老一个激灵,“主上他……”藏匿在袖中的手却是捏了一张符箓,终只是看着,一瞬间爆裂开来,终以袖遮眼。下一刻却是伸手接住一枚短刃。
“偷袭、暗下,除却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法,你还会什么。”那眼中是漫不经心的笑。血笔破开浊气,只一瞬便可割裂黑老。
就在这一刹那,却似有一双手直接打散这一击,扭曲时空,黑老的身影瞬移至一旁。
“我的人,你杀不得。”
终只是目视前方,“肯现身了?”
黑老面色如同铁青,那是羞愧,他立刻单膝下跪,“主上,属下……”
“丢脸么?”
那团黑影终于现出真身,玄衣紫衫,发丝尽散,明明是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与终肖似三分,眼中流露出的却是凉薄。
他一击划向黑老,黑老直接摔在墙壁上,砸出碎石一片,“成事不足,竟还惹我的小侄子如此生气,打个半死不活也是应该。”
“如此,可消气?”
他复而看终,像是商量的语气却全无回转余地。
终却是笑了,眸中神色不定,“已经做下了事,还需问我。”手中的血笔随着他情绪起伏变换,“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还有胆量出现,楼渊。”
楼渊看了他半晌,忽而笑开来,那一笑如同草长莺飞,江南水乡的温润如玉,口中的话却毫不留情,“当初东瀛覆灭,我以为其中人尽数埋葬,不曾想你竟是活了下来,平白吓我一跳。”
他一步一步迈向前,端的正派,身正如松,每一步却都如同踏在炼狱中。
“听说你近些年过得不错,便是正统术法都学了个精,那便让我看看,是不是真如外人所说那般。”
终却似毫无感觉,半分没有受他挑衅,“你的身体已经碎不成样,可撑得住我一击?”
血笔一挥,终便冲了上去,楼渊倒是瞪大眼睛,“小子眼睛倒是尖。”
一个瞬移避过,终侧身弯腰,如此一击便断去他的一片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