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北斯暮已经飞步离开,“一队留下,其他人跟我去找。”
这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不冷静。
周野叹了口气,在地图上指了几处让人着重去找,又派人跟在某人后面。
他是怕某人失去理智发起疯来,连自己都不顾。
“叮……咚……叮……咚……”
水滴声不绝如缕,落得很缓慢,跟个苟延残喘似的。
林落归缩了缩脖子,真冷。
她摸了摸额头,还是肿的。低头看一下包扎得不像样的脚,肿得也不像样。
看来大学时候学的救护技能都交回老师那里去了。
她向来迟钝,学的东西得看上好几遍才能记熟。过去有某人的监督和亲自教学她倒勉强优秀,可上大学后……
所以这也不怪她,怪就怪某人养了她依赖的性子,惯了她迟钝的脑袋。
当初他走得潇洒,却没给她适应的时间。
想到以前高中,她看不懂的数学题得瞧上半宿,又做上几遍理理思路才能勉强记得住。可她又是一个嫌麻烦的主儿,秉着得过且过的态度,懂不懂也随缘。
后来遇上北斯暮。
他就像是她的管家似的,不让她迟到早退,不让她一个人回家,也不让她抄试卷,就连脑瓜子也要管。
她一次做不懂的数学题,经他自以为完美的讲解,下次若敢当着他的面出错,他不得锤死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