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但是,我要提醒你,我们之间,你说了不算!”
说完,姜易度摔门而去。
汪秘书被这声响吓了一大跳,看到姜易度出来,赶忙直起身子,他好奇的透过门缝朝里望去,就看到何慕浑身瘫软的靠在墙壁上,微微抬着头,可表情却很纠结痛苦。
难道姜总在办公室就按耐不住了?汪秘书吞了吞口水,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可他来不及多想,快速跟上姜易度的脚步。
姜易度出门之后,心乱如麻。
他从来不会被任何人搅乱了自己的心绪,否则,他又如何总能在这繁复的商场上做出最精准的决策。
他以为自己的心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与波动,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连疼都不会了。
可为什么面对着何慕,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完全不像他。
是因为何慕那张神似沐梓云的脸吗?
但姜易度并不这么认为,虽然这女人确实很像沐梓云,但是她和沐梓云除了长相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而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姜易度也不会把她与沐梓云联系在一起。
那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自己如此心烦意乱……
越想越觉得不能理解,姜易度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对面清朗的声音想起,“今天吹得什么风,日理万机的总裁大人怎么想起这会儿给我打电话了?”
“今晚十点,老地方见。”姜易度只说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迟钰不禁苦笑,不过他也正好有事情要跟姜易度说。
晚上十点,夜阑会所。
迟钰走近包间的时候,偌大的包间只有一个人,还有一桌子的酒。
没有音乐声,也没有腰肢扭摆的窈窕美人。
包间里是一种近乎压抑的安静。
姜易度摊开胳膊坐在沙发上,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颈上,一只手里正拿着一瓶洋酒往肚子里灌。
迟钰上前,夺过了他手中的酒。
“这种酒不是像你这样喝的,暴殄天物!”
可姜易度看上去有些微醉,没搭理他,伸手又去够另外一边的酒瓶,迟钰眉头紧锁,这些洋酒的度数比白酒还高,哪有这样当水似的喝。
他忙去挡,可手却被姜易度狠狠地一把抓住。
姜易度猩红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迟钰……
“你别告诉我,你叫我放弃宝贵的休息时间出来,就是来这里看你喝酒?”迟钰也不回避,对上他的眼睛,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姜易度如此买醉的模样了。
“何慕的事,查的怎么样?”姜易度突然问迟钰。
迟钰伸手,拿了一瓶伏特加,缓缓地倒在高脚杯中,又往里面兑了一些果汁,调制成一杯鸡尾酒,他两手捏住细细的玻璃酒杯脚,动作十分优雅。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
“说。”姜易度懒散的靠着,可眸光里却来了兴趣。
迟钰品了一口酒,娓娓说道:“何慕的母亲患有严重的脊髓小脑萎缩症,正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不过这种病国内还没有有效的治疗办法。据我所了解,何慕正在办理出国就医的手续,想通过中介公司把她的母亲送到美国治疗。我近几年确实有在一些医学杂志上看到美国研究出的那项新技术,可以有效的舒缓症状及减缓病情恶化,但是费用贵的离谱,而收益却很低。这都是其次,重点是,如果没有那边的资源,也很难被当地的医院收治。可现在的很多中介机构为了骗钱,口头上做出一些承诺,等真把人送过去,走的也是和国内一样的程序,但是不懂医学和语言的人,几乎发现不了,最终不过是多花许多冤枉钱。”
“所以她要钱,是为了她的母亲?”姜易度沉思,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
“应该是。”迟钰说,“不过这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毕竟女人这种生物,为了虚荣心和名牌货,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姜易度没有说话,而是靠在沙发里,思索着什么。
停了好半天,才听他问道:“你有美国的资源吗?”
“当然有。”迟钰对他的问题很是不满,声音也宏亮了许多,“我们医院每年都和那边有学术交流,我个人也是美国医学会的理事,你问这种问题,是在小看我吗?”
可刚自夸完,迟钰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