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余皓阳,虽然何慕说他是白江枫的助理,可姜易度看得出来,他也不过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
因为只有这种人,才会有许多像今天这种不切实际的行为方式。
对于姜易度这样已经站在制高点上的人来讲。
每一天,他都会收到许多的投资方案。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让汪秘书去找点儿值得看的来看看。
可是时间久了之后,他渐渐对这些创业者失望了,不是没有创新性,就是缺乏可操作性。
尤其是那些刚毕业,或者工作不久的大学生,光有天马行空的想象,以为给他一根杆就能撬动现在这个已经基本既定的市场,一点儿都不考虑实际的状况。
所以,久而久之姜易度对大学毕业生创业这种事情,便开始排斥了。
更何况这个余皓阳,还跟他的女人扯上关系,从一开始就没给姜易度留下什么好印象。
当然,何慕并不知道姜易度现在脑子里想的东西,她只是一方面想提醒他,另一方面也想帮帮这个有胆识和魄力的男孩。
谁知姜易度却变本加厉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怎么?想替你的小情|人求情?”姜易度将手撑在何慕耳侧,勾着危险的笑意说。
何慕无语,这男人的联想能力也太强了点!
“姜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那他刚才为什么那样抱着你!”姜易度突然吼了一声!
何慕怔住了,脑子里快速的回忆了一下,猛然想到刚才她跌倒的时候,余皓阳上前将她扶住,他的一只手当时确实放在了她的腰上,只不过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在意罢了。
这画面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是挺引人误会的……
不过,姜易度干嘛因为这件事生气,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儿吃醋的意思。
“姜先生,你是在吃醋吗?”何慕也不闪躲,直直对上姜易度的眸子。
姜易度微微挑眉,昂起下巴审视着何慕,然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从何慕身上站了起来,将自己衬衣口的领带整齐。
“你也配让我吃醋?”他斜眼扫着何慕,语气恢复冰冷。
何慕当然有自知之明,她刚才的话不过是个试探性的玩笑而已。
她不过是姜易度的一个工具,他又怎会因为一个工具而跟别的男人争风吃醋。
如果他真的因为余皓阳的事情不快,非要解释的话,恐怕也只是因为他心中的占有欲在作祟吧。
毕竟就算是工具,那也不能随便让别人使用啊。
何慕坐起来,将自己断了鞋跟的那只鞋脱下,提到姜易度眼前,“你看,刚才我的鞋跟断了,差点摔倒,是余皓阳及时扶住了我。我想只要是稍微有点绅士风度的男人,都会选择这么做吧。”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余皓阳,所以,不管姜易度听不听,她也要把事情说清楚。
姜易度瞄了眼那只断了跟的鞋,没有多余的话,直接给汪秘书去了一个电话:“送一双平底鞋,到我的房间。”
他将手机插进裤兜,转过身看着何慕,轻笑,“解释的不错,看来你确实挺在乎你的那位小情|人儿。”
何慕差点没被他给气晕过去,说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吗?
算了,她也不奢望这为爷能理解她,他从来都是这么我行我素,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此时,屋外传来了门铃声。
姜易度走过去打开门,从汪秘书手中接下他送来的鞋。
汪秘书工整的对姜易度说,“姜总,飞机已经安排好,该走了。”
姜易度抬腕看了眼手表,“你先过去,我稍后到。”
“是。”
汪秘书退出去后,姜易度提着鞋来到何慕面前,半跪下去,托起何慕的脚。
何慕被他这举动惊得下意识的就要把脚缩回去,但却被姜易度大力控制在原地,却正好捏到了何慕扭伤的地方,痛得她直喊:“疼!”
姜易度这才发现何慕的脚腕上那块淤青,眉头紧紧攒在一起,“扭伤了?”
何慕没好气的说,“我自己打的!”他不是不信她说的话吗?那就干脆胡说好了!
姜易度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又跟变戏法似的将一瓶消肿祛瘀的药放在了何慕身边。
他看了眼腕表,有抬眼望着何慕,轻声道:“你自己处理一下,我没时间了。”
这突然的关怀让何慕很不习惯,她愣愣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