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上两层塞满了书，下一层则摆着三个奖杯，桌面上是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宁玉燕还是个可爱孩子，宁母笑容灿烂地负责漂亮，而宁父看上去有些严肃，是个不苟言笑的大帅哥。
看到关上的衣柜，赵启明对于未知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但还是压下那些不合时宜的绯红念头。
毕竟这房间之前是宁母收拾出来的，想必她老人家也不会放一些404的东西在柜子里，哪怕之前有，也肯定会被收拾好的。
脱掉衣裤，赵启明把事先点好的电褥子调整为低温，随后开始琢磨今天自己的表现。
‘对方态度很好，自己的评分应该在及格以上才对~’
‘哎呦，忘了把礼物拿出来了，不过没关系，明天再拿也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被子挺香的，可惜这个抱枕是熊，如果是动漫美女抱枕的话……’
上一秒赵启明还很正经地思考这次会面的事情，下一秒瞄到那个长条抱枕后，他整个人都有点不正经了。
甭管有的没的，思路很广的赵启明开始胡思乱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赵启明连忙拿过来。
“我还以为是玉燕呢，没想到是这个石志国。”嘀咕了一声，赵启明还是点开手机查看微信。
石志国：‘赵理事长，很抱歉这时候才给您发微信，也很抱歉辜负了您的期待，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但我妈太累了，我这辈子没指望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我只希望能让我妈个得轻松点。’
石志国：‘或许我的想法在您看来很幼稚，但我实在没办法再看着我妈辛辛苦苦、早起晚归地赚钱养家，我不知道我未来会不会后悔如今的选择，但我希望您能原谅我，毕竟您是真心实意、不求回报地想要帮助我的人。’
石志国：‘我没奢望下学期还能获得贫困补助，同时我也会按照现在的节奏去学习、去更新小说，未来我可能会考上大学，也可能只上个大专，但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恩人，多谢！’
三条微信连发，很明显，是他编写好之后转发到自己号上的。
面对这么幼稚的倔强，赵启明真心没办法说些什么了。
字里行间能看出石志国对未来已经做好各种打算，虽然用人生中最有可能改变机会的高考来做赌注看上去很可笑，但对方口口声声说‘为了妈妈’，赵启明还真没办法再劝了。
今天上午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
想了一会，赵启明回复道：‘路是自己选的，哪怕是跪着，也要把路走完，加油吧。’
石志国：‘嗯，谢谢、谢谢！’
窝在被窝里，石志国吸了吸鼻涕，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虽然态度很坚决，但莫名觉得有些悲伤到流眼泪。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就想让我妈轻松点！’
石志国攥着从同学那借来的手机，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但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流，他清楚自己选择的可能是错的，但有些错误，他宁愿去尝试。
只是他不知道，其实有些错误是别人试探出来并且以前辈、长辈的姿态告诉过他，但他都下意识地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