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他以为是汐镜醒了,连忙又回去。
却看见醒过来的汐镜舌头歪在嘴巴外面,一直滴着口水,双眼没有聚焦,嘴角挂着白痴的笑容,一个劲的敲病床上的小饭桌。
姜琳爸爸没有太大的波动,似乎对这样的情况一点也不奇怪,应该已经生过很多次了。
他问了才知道,这是治疗的副作用。
说是治疗,其实是续命,药物会修复她心肺等内脏的损伤,但同时会伤害神经系统,以至于她一会安静得像是植物人,一会又疯闹腾。
她的聪明才智真的没了。
她那么倔强优秀的人,没有选择走得体面,而是没尊严的活下去,是为了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吴知行心里很闷很堵,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一个开锁匠能有什么展前途呢?
他唯一会的技能,就算开锁度再快,打开的锁再多,不还是一个开锁匠吗?
锁。
门。
房子。
财产。
他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情,因为他是站在“忘记了钥匙才需要开锁匠”的基础上。
人们更担心的往往不是没带钥匙开不了门,而是门被别的钥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