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说各大门派凌驾于朝廷之上,同样没人敢说朝廷凌驾于各门各派之上。
前者是“会”,后者是“敢”,因为答案是明摆着的。
就如同人有生死轮回,朝廷也有盛衰更替。
寿命短的朝廷,不过几十年气运,寿命长的朝廷也仅仅数百年光阴,超过千年的一个都没有。
那些灭亡了的朝廷,有的是因为君王昏庸,官吏**,以至于民不聊生,最终官逼民反。不过,也有一些是因为惹怒了某个大门派,所以被暗中搞掉了。
四千年前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君王,在谈论一位赫赫有名的女仙的时候,言语之中带出了一丝猥亵的意思,这件事被有心人传了出去,结果那个君王悲剧了,国破家亡,自己也被活活烧死。
从那以后,君王们对待大门派,绝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那个将军顿时被问住了。
“军队里面自有军法。”旁边的一个军官连忙说道。
“军法之中陷人于罪,一旦查证不实,是否该反坐?”谢小玉来之前,专门研究了一下军法,所以对方既然想和他说这个,他来者不拒。
那个军官哑了,军法上确实是这么写的,而且反坐的原则是罪加一等,那个胖子陷人死罪,罪加一等就是腰斩。
“那也该由军法司审问,证明其有罪,然后再加以处罚,如何能滥用私刑?”那个军官立刻回道。
“说了半天还是那个问题,朝廷的人得罪了修士,还是得由朝廷来处置,修士是没有权力处置的。”谢小玉笑嘻嘻地说道,他又绕回来了。
那个军官磕巴了两下,不敢回答了。
这本来就是朝廷和门派之间的死结,平时没人会去碰这个禁忌,普通人也不敢得罪修士。如果有人硬要这么干,那么被宰了也是活该。
“怎么证明他在诬陷你们?”那个军官只能另外找一个突破口。
“他倒是没诬陷我们,我们是从临海城过来的援军,飞天船在半路上遭到了伏击,我们当时商量了一下,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就地潜伏,等到北望城开战之后土蛮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里,我们再趁机离开,前往任何一座安全的城市。可惜我们没那么干。我们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到这里,一路上还杀了不少土蛮。”谢小玉摘下腰上的那个皮袋子,猛地一抖,三十几颗首级咕噜噜地滚落下来,最差也是飞天夜叉一级的。
其他人也纷纷解下皮囊,一颗颗脑袋被倒了出来,眨眼间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杀到后面,我们都装不下了,只能扔掉那些差劲的。”谢小玉用脚拨了拨那些首级,虽然里面也有一两颗普通的货色,不过数量确实不多,明显是挑拣过的。
谢小玉扫了一眼四周。
四周看热闹的人有不少是被征召的修士,他们有的住在这座城里,有的住在附近两座城,这些人同样对官府没什么好感。
这就是他需要争取的力量。
“没想到九死一生冲进了,这头猪却说我们延误期限,全都该斩。”谢小玉的神情变得冰冷。
“这只能说他食古不化,呆板固执,不能说是刻意诬陷。”那个军官不想弱了自家的气势,只能继续硬撑。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他有没有陷我于死罪,要由你来判断,或者说,要由朝廷来判断。”谢小玉厉声问道。
那个军官满头大汗,话又绕回来了,而且开始针对他了。
他当然不敢承认,这是要命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只不过……”
“好了。”将军喝道,这件事越描越黑,只能说,死了的家伙是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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