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远,饭都上桌了,走,吃饭吧!”赵耀祖进了秦光远的书房,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到桌边看着秦光远桌子上所写的那些个声母,韵母的,端详了半天也没看明白,疑惑着问道:“光远,这声母是何物?看起来倒有些像蛮夷文!”
不说赵耀祖有限认识的几个字了,就是当今的那些大儒看来秦光远所书写的这些东西也不见得能够看明白。
秦光远写完最后一个整体认读音节,放下手中的笔,吹干了墨汁才回道:“你不认识就对了,熟读了这些音节之后便能快速识字了,只是不知晓杜响能否首先学会此物了,若是不行还得再找个教书先生的。”
不过,想要找个能授学生这些东西的教书先生可不是那般容易的,有谁会放弃四书五经而去专研他们眼中的奇文淫字呢。
赵耀祖端详着秦光远所书写下来的内容,好奇的问道:“光远,靠此物便就能够认字了?”
秦光远找了一张白纸,往开一铺,道:“当然了,给你掩饰一遍,比如你叫赵耀祖,用声母韵母组合便可成。”
秦光远把赵耀祖三个字的拼音写在了白纸之上,还按照此时的官话加了音调。
本来赵耀祖还是会些自己名字的,秦光远陡然弄了这个拼音,赵耀祖哪里能够看明白,抓耳挠腮的看了半天才摇头道:“看不明白,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东西就别扭,哪有咱们横平竖直的方块字看着舒服。”
说杜响是半斤八两的水平,赵耀祖连他一般都不如,指望着赵耀祖能把这些东西看明白,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秦光远笑了笑,回道:“你懂个什么,咱们的文字有多少,以万万相称也不夸张,可你看这些音节又有多少,这几个音节完全可把我万万之多的文字标注出来,你想啊,若是能把这几个音节都掌握明白了,那再识字之时岂不是就能够简单很多了。”
也就是在赵耀祖面前秦光远才能够这般耐心的简答,若是搁到别人身上,那除非得等秦光远心情好了之时。
赵耀祖听了秦光远这话明显是有些不信,秦光远也理解,第一个吃螃蟹之人势必是会得到极多的质疑的,也不与他计较,笑呵呵的道:“怎么着?你还不信!我秦光远是打狂言之人吗?这么着,你随便找个字出来,我就用这些音节给你标注出来,若是有一个字我没能标注出来,那就算我输?怎么样?”
赵耀祖明知道秦光远既然敢这般打赌,肯定是不会把他难倒的,可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秦光远打了这个赌。
“好,输了你可别赖账!”赵耀祖认字也不多,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字,半天之后才道:“算了,也不多为难你了,你写写你自己名字罢了!”
秦光远提笔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又在上面注了音节,注完之后还读了一遍。
秦光远也没逼着赵耀祖非得认输不可,岔开话题道:“明日把杜响喊到府中,他日后将是要做教书先生之人,他自己必先得把这些东西都学明白了才行。”
“哦,知道了。”赵耀祖随即又好奇的问道:“光远,这些东西你是何时学会的,感觉你自从那次昏迷醒来之后一下子便会了许多!”
秦光远的确是从那次昏迷之后来到这里的,换了灵魂,那会的东西自然就多许多了。
秦光远从开始展露与原主不同之处时便已想到了理由,道:“这些其实我早就已会的,以往那些年我大父出门经商,各式各样的商人都见,而我大父又是那种好学之人,只要他不会的东西都会虚心与人请教,学会之后回家便教与我,我自小不喜读四书五经,却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极为的喜欢,大父对此也是极为欣喜的,前几年,秦家一下落败,我对大父曾教授与我的东西念之伤心,不想回忆起,昏迷几日时间,我也想明白了,我秦家几代单传就只剩下我一人了,我也不能再颓废下去,必得担得起把秦家重任才行。”
秦光远与朱高煦下五子棋之时用的就是这个借口,对赵耀祖依旧用了这个借口,一直都以此为借口才不会穿帮。
赵耀祖也不再多问了,只是信誓旦旦的道:“光远,你放心,咱们是兄弟,秦家的事情便也就是我的事情。”
秦光远的借口糊弄过赵耀祖之后,才道:“走吧,去吃饭吧。”
PS:求月票,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