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了床边,低头看了眼丢在一旁的衣服,上面有血迹,想起初蔚用皮鞭抽他时的表情,心口便是翻江倒海似的钝痛。
她恨他,她恨透了他,能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出来。
她认定了他从一开始抱她就是带着抹黑她名声的目的,她竟这样想他,他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他握了握拳,闭眼,呼了口气。
不管用什么手段,这辈子,他要得到她,他来还她,他奢求,他还有路可退。
招待所的小伙子送来了创伤的草药,说是他们这秋水公社后山上采的,对外伤有特别好的疗效。
李景松稍微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便睡下了,这一夜,自然是辗转难眠。
心中担心的事太多,担心初蔚真的犯倔宁愿败了自己名声也不承认和他定亲。
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心中暗暗期盼着,初蔚能懂得过刚易折的道理,希望她能低一下头。
只要她承认了和他订过亲,贺闻远就彻底被打入死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半夜的时候,他好像发起了烧来,掉进河里,身上又受了些伤,是容易引发高烧。
到了早晨五点多,天光微亮,他再也躺不住了,下了楼,去食堂吃了点早饭,然后开车去了上花溪。
他要问一下初蓝,最后的结果,他需要让自己放心。
勉强开到上花溪,他在上花溪最南边的高粱田旁边等着初蓝。
他和初蓝约好了,不管是什么结果,都要来和他说一声。
初蓝也是一夜难眠,五点半钟,她窸窸窣窣穿好衣服,便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