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陈风起身,他自己是个臭棋篓子,也就入门级,没想到赵茵茵连他都不如。
“你怕输?”赵茵茵仰头看着他,一脸鄙夷。好不容易棋逢对手,奈何运势不佳,战绩全败,她决心战至天明,心想总有翻盘的时候。
在赵茵茵的世界观中,能让她下至中盘的对手,就是和她势均力敌的存在。
“是极是极。”陈风敷衍一声,本想着打发时间,不曾想对手太弱,完全没有棋逢对手酣畅淋漓的感觉,早知如此他就不买棋了。
屋里有些闷,他坐在房门透透气,看到院子里飘荡着几团青光,却并不意外。他听赵茵茵说过这些天城里不时有磷火出现,而且越来越频繁,出现在他院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忽然一道人影跳至院中,还未落地便被骷髅一把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满脸笑意的朝赵茵茵喊道:“来客人了。”
闻言,赵茵茵脚尖一点,身子便跃至院中,她眸子四下望了望,朝着某处走去。
片刻,她惊讶道:“你杀了他?”
“没有。”陈风怔了怔,而后摇头。那人是重要的犯人,他还想着从那人口中问出幕后主使。
赵茵茵将那道身影翻过来:“他死了。”
人的确死了,口吐黑血,面部发黑,一看便是服毒自尽的模样。陈风仔细瞧了瞧,依稀能辨出这人便是此前下毒之人。
“白折腾了。”赵茵茵有些沮丧,一切仿佛回到了起点。
“也不尽然。”陈风摇摇头,既然已经抓获了作案人,即便是具尸体,对他而言用处也不小。
“你打算怎么做?”赵茵茵好奇道。
“走,跟我去报官。”陈风让骷髅带上尸体出了院子,赵茵茵赶紧跟上。不得不说,赵茵茵作为赵简的女儿,在处理某些事情上还是有优势的,深更半夜的,赵府大门已关,也只有赵茵茵能光明正大的翻墙入府。
……
……
“爹,爹,”一间屋内,赵茵茵推了推赵简的身体,嘴里念叨道,“有案子,死人了。”
看赵简没动静,她又加重几分力道:“爹出大事了,爹出大事了!”
“你爹没出事。”一道声音传入她耳朵里。
赵简黑着脸,这个女儿总是咋咋呼呼的。
他这些日子政务繁忙,案子多,大多是些邻里纠纷的小事,但很多案子都要他亲自前往现场察看。
而且,城中频繁出现的青光让他有些不祥的预感,他查过县志,之前从未有过这方面的记载,这很不寻常,他觉得要出事。
这一件件事令他身心俱疲,因此每日回家吃过晚饭便睡下,以期养足精力处理明日的事情。
“爹,有人要杀陈风,不过那人死了,你出去看看吧。”赵茵茵这下把话说清楚了。
赵简一愣,死人的案子算得上大案了:“他人呢?”
“在府外候着呢。”陈风没跟着进来,就在门外守着尸体。
“府外?”赵简疑惑一声,“那你是如何知晓这事的?”
他以为赵茵茵人一直在府中,此刻看她穿着齐整,一身劲装,隐约感觉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跟他一起的啊,”赵茵茵又比划道,“爹你不知道,这两日我睡都睡不踏实,连剑都是放在床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