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只疯狂地向前跑去,心中惴惴,希望是他看花了眼,希望那车中的不是初蔚。
面包车呼啸着往城郊地带开去,初蔚嘴巴里被塞了一团破布,以至于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群无赖。
面包车开了二十分钟,路面颠簸不平,终于,在一个废弃的国营兵工厂前面停了下来。
一个胖子就跟提小鸡仔似的把初蔚提下了车,一路进了工厂里面,然后重重地把人扔在了地上。
为的穿深绿夹克的男人上前来,拍了拍初蔚的脸:“你年纪小,可能不懂规矩,我给你好好上上规矩,要是懂了呢,就点点头,我们也不为难你,听明白了吗?”
初蔚坐在地上,眨巴着眼睛,好像在说好。
男人点了支烟,一旁的男人开口:“是这样的,整个县城呢,卖粮食都是公社统一上缴到县里的粮库的,如果老百姓想要私自倒卖个粮食呢,必须要过我们宝哥这一关,我们宝哥是替老百姓找门路,这可是做大善事呢。”
初蔚口中‘呜呜’着,宝哥努努嘴:“把布给她拿了。”
初蔚呵呵一笑:“那你们收粮食,多少钱一斤?”
宝哥旁边的狗腿子道:“八分钱一斤。”
初蔚差点吐他一脸,八分?粮站收她粮食给的是一毛三,他们只给八分,那几乎是压了一倍的价钱。
剥削,这是赤裸裸的剥削!
她的脸冷了下来,上下打量着这三个周扒皮:“我要是不过你们的手呢?”
宝哥怒然扔了烟头:“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扬手就要抽初蔚大耳刮子,初蔚一把接住了扇过来的手,冷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