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丞相大人这话说的,楚家到底是高门世家,楚公子到底是唯一嫡子,筝儿胆子素来小,哪里真敢与他计较呢。”
凤临渊笑得平和,温柔地望着白筝。
“说到底啊,不过就是一颗鲛珠的事罢了。筝儿遭了罪,我这做未婚夫的自然是要替她讨回公道的,只是如今筝儿宽宏大量,那我也只好妇唱夫随。
那些个百年灵芝千年人参天山雪莲就都算了,只要把鲛珠还我,所有事情一笔勾销。”
“你!”楚相铁青着脸,“白小姐已经说了此事过去不会再对我儿多加苛责,定远侯爷又何必抓着不放!”
凤临渊微微一笑:“丞相大人是属金鱼的么?方才说得好听,什么不管本侯给筝儿用了何种药都悉数赔给本侯,转眼就翻脸不认了?难为本侯刚还说楚家是高门世家,难道这就是一个高门世家做事的态度?”
“你!”楚相气得涨红了脸,指着凤临渊“你”了半天,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颗鲛珠,少说也要十多万两银子。
那不是割他的肉吗?
“烨儿,你就劝劝你那外祖父吧,这事他们楚家确实是做得不地道了。”凤临淮见场面陷入僵局,走上前拍了拍凤景烨的背,低声劝道。
“照你父王的脾气,此事若不能善了,怕是会迁怒于你啊。”
听到凤临淮的话,凤景烨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
他看了眼自始至终笑眯眯看戏的凤景煊,又看了看垂眸不语的白筝,沉吟不语。
“你自己想想吧,莫要因小失大。”凤临淮说完便退了开去。
室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时候,凤景烨笑了,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上扬,原本冷淡的表情顿时显得无比柔和。
“该赔的东西,自然是要赔的。”凤景烨下了决定,看向楚相,一字一顿道。
楚相面色大变,不敢置信地回头,得到的却是凤景烨冷淡的眼神。
良久,他不得不低下头:“殿下说得是。侯爷放心,那鲛珠我楚家定会如数赔上。”
“好。”凤临渊淡淡地应道。
“恭喜秦大人,此案总算是了了,您今日可真是受惊了啊,哈哈哈……”凤临淮笑道,又指了指瑟瑟发抖的楚风,“楚公子快些去换身衣衫吧,可怜见的,怕是冻得不轻吧?”
楚相急忙指挥着人,与凤景烨一起,带着楚风匆匆离去。
这场震惊了永定一上午的案子,至此结束。
围观众人看完了热闹,纷纷带着满意散去。
白筝向秦穆道了谢,回头看到正从善如流地与凤景煊和凤临淮寒暄着的凤临渊,不由皱了皱眉。
这个凤临渊,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白筝心下恼怒,扶起了白奕楠俯身交耳了几句,白奕楠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去。
而她则上前,对着三人施了个礼道:“今日之事,多谢王爷与殿下相助。”
凤临淮哈哈一笑,看着白筝道:“你这丫头,怎么把最该谢的人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