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陛下有法子。”宜妃本就保养良好,这带着崇拜的一笑之下,倒显出几分少女的娇羞来,“就让他们各凭本事,省的怪我们偏颇。”
凤景炀顿时一脸的不情愿:“可是父皇,儿臣一介男子,如何与笛儿比试?”
“那就让老三与你比。”
想是早就猜到凤临澈会这么说,凤景炀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道:“可若是让三哥顶上的话,三哥书画骑射样样优于儿臣,岂不是明摆着让儿臣把玉佩让给他们嘛。”
一番彰显自己没用的话竟被他说得如此坦然,赵贵妃顿时气得柳眉倒竖:“你这个没出息的……”
“四殿下,你是,当真想要这玉佩吗?”郑嫣当即起身截断了赵贵妃的话头,认真问向凤景炀。
凤景炀见郑嫣又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耐地回道:“你看我像是在胡闹么?”
“若是四殿下真的想要。”郑嫣神色认真地看向白笛,“那就让我替四殿下,来与白小姐比吧。”
这话一出,直把看热闹的白筝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郑嫣。
此时的郑嫣,依旧是一袭曾在宫门口被云熙公主暗贬过的水蓝色芙蓉锦衣裙,却完全不复此前的怒不可遏。倒是散发出一股遮盖不住的尊贵气势来。
直到这时,白筝才认认真真地观察起郑嫣来。
她突然发现,郑嫣的腰侧边,有一片纱边微微折了起来,像是被人气急之下用手拧皱后,又小心翼翼地努力抚平,却又没有全然恢复时的模样。
白筝突然想起,这身衣裙应当是凤景炀送的,毕竟凤景炀昨日才送了同一款衣裙给自己。
她顿时明白了。
原来,因为这是凤景炀送的衣裳,郑嫣才会如此爱惜,即便之前在宫门口被云熙公主一顿嘲讽,却还是没有按着平时的性子,将这身带来屈辱的衣服换下来。
想到这里,白筝不由得对这个倔强又固执的郑嫣,产生了一抹怜惜。
在这场阴谋诡计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只有这个少女巴巴地捧出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却又被凤景炀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和伤害。
凤景炀的惊讶只维持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不耐烦,对着她摆了摆手道:“你会个什么东西?别给我丢人了。”
郑嫣显然没想到凤景炀会毫不留情地当众贬低她。
她脸色一白,紧咬着下唇半晌,声若蚊呐:“四殿下,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我都会的。”
平阳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扯了扯郑嫣的衣袖,想让她坐下,郑嫣却始终不依,倔强地站着,望向凤景炀。
众人都如看戏一般,看看郑嫣,又看看凤景炀。
导致没有人发现,此刻的白笛,微垂着眸子,脸上竟有些微的慌乱。
是的,若不是那一次,她带着赵贵妃的嘱托,去高昌侯府安抚被凤景炀伤害的郑嫣时,看到郑嫣又哭又闹地喝了许多酒,酒兴上头跑到院中的晚樱树下,竟舞了一套漂亮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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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那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剑法。